我偏過頭看著一直不說話的小麗:“想吃什麼?”
“你說吧。”
她的聲音就跟小貓一樣,要不是我耳力好根本聽不到。
我心裡一陣無奈,想了想,說:“那個……小麗,我知道,要你馬上接受一個人很難,最簡單的方法,你就當成是和普通朋友在一起。其實我……我也是第一次這樣,真的不懂你們女孩子的心思。”
唉!真他孃的費神勞心,沒辦法,誰讓咱心裡覺得虧欠了人家呢?
老子連戀愛都沒談過,在鏡花緣裡那些話聽起來是甜言蜜語,事實就是我心裡想的。認真說來,我哪裡懂得怎麼哄女孩子?更別提摸透這人世間最難懂的女人心了。
小麗見我有點急噪的樣子,抿了抿嘴唇,低聲道:“隨便吃一點就行了,不用太破費。”
聽她這一說,我差點被氣瘋了!
靠!
破費?老子剛剛破費了一千萬都沒說什麼,就吃頓飯你還怕破費?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拉著她就往數十米外最貴的那家天府香酒樓跑去,不用破費是吧?我今天還真得破費一下,讓你不要老是說那些讓我鬱悶的話了!
“經理,過來。”
我把酒樓的經理給叫了過來,指著選單:“喏,我懶得看這個,八葷四素,熱菜冷盤,不管怎麼樣,把你們這最貴的都給我送上來!”
四十出頭文質彬彬的經理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樣叫菜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我從懷裡掏出一沓還上了封的鈔票,扔到桌子上,瞪著他:“怕我沒錢給麼?還不快去!”
那是幾個把頭今天不久前才從銀行取的,一沓,標準的十萬塊。經理一見到錢,二話不說調頭就走開始張羅飯菜了,誰跟錢有仇啊?
“風狂,你……”
小麗的臉色有點難看,她也看得出我是故意這樣的。
我有點賭氣的斜靠在椅子上,透過窗子看向樓下的大街。老子是覺得歉疚不錯,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再怎麼說當初不也就是他媽的一場交易麼?
搞得就跟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左哄右哄都不行,老子還沒這麼窩囊過呢!
過了好一會,旁邊傳來小麗的低聲抽噎,我皺了皺眉頭:又是哭!到底是我不懂和女人相處,還是她真的太難相處了啊?
“呦!這不是風老大麼?怎麼?小女朋友哭了也不哄一下麼?”
刺耳的聲音從不遠處飄過來,其實聲音本身是很好聽的,刺耳是那種語氣。老子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當槍使,也就是這聲音的主人做出來的好事,結果還被抽了個大耳刮子。
我很淡漠地轉過頭,看著夏雲歆走過來,後面還跟著得意萬分的韓麟。
老子正在氣頭上,天王老子都不會給他好臉色,冷笑道:“呦!這不是夏家大小姐麼?溜狗去公園呀,哪有在酒樓溜狗的。”
“你……”
跟在美女後面的鼻涕一樣的混蛋臉色當場大變。
“你他媽的那張死人臉我看了就有氣,老子心情不好,你最好別惹我,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冷笑著,語氣衝的要命,就跟吃了一大堆火藥似的。
死貨咬著牙,恨恨地點頭:“行!風狂,你給我記住,很快你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狂了!”
我霍然站了起來,抓起桌子上的茶壺砸了過去:“操你媽的,再不滾老子讓你等不到那一天!”
茶壺很清脆地碰在他頭上,鮮血當時就冒了出來,那貨慘叫著抱頭就跑。
十多個保鏢打扮的傢伙,立馬從不遠處的幾張桌子上站起來,一邊把手往懷裡伸,一邊往我疾衝過來。
老子心裡火得厲害,哪裡還管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