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來,跟伯木兒碰了,隨後倆人一飲而盡。
(8)長安夜色濃。醉酒
京都內坊。
禁軍近衛都督廳。
御林近衛左雲尉統領嚴騰大笑道:“這事請昂哥放心,伯木兒兄弟即是秦王舊部,料也沒事,我去同長孫大人說一說,此公對前天策屬下極能照拂,明後日就可有回覆。”
長孫大人,即指國舅長孫無忌,唐庭第一功臣。
摩昂道:“此事就讓四弟費心了。”嚴騰道:“這說的什麼話,自家弟兄客氣啥,太見外啦。”說著,他笑著對伯木兒說,“木兒兄弟,今晚就讓我在攬月樓擺酒,為兄弟你賀喜,順便就接木兒嫂回家。”伯木兒臉涮的紅了,嘿嘿笑著,說:“難為你這小子還記得這事。”摩昂先錯愕了一下,隨後才想起這二人從前除了做過兄弟外還做過情敵,打過架,為這事摩昂沒少操心,替他二個調解和好。想到這,他不由也笑了,問道:“你一提這,我倒是想起來了,金大班那兒要價五千帛,你這兒有沒有這數,要有算哥哥借你的,要沒有我上小六那兒湊去。”嚴騰道:“昂哥又來了,還借不借的,兄弟是這號吝嗇人麼,不過倒是沒這數,我手頭只有二千。不過不要緊,我這還有別的呢。”摩昂道:“四弟,有二千就二千吧,你就別再掏家底了。不夠的我和小六湊合了。”“昂哥,不是兄弟吹噓,我這樣東西拿出來,就用不著湊合啦。”說著,他又笑著同伯木兒說,“木兒兄弟,便宜你啦,這遭算我出的聘金,事成之後你可別得了夫人忘了弟,讓我做冤大頭哦。”伯木兒紅著臉笑著,道:“不會的,不會的。咱不是這人,咱不是這人。”摩昂笑道:“你別打趣了,倒底是什麼啊?”嚴騰故做神秘,道:“這會兒不說,回頭晚宴上我一拿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在攬月樓中卻沒有找到尼米娜。這使得本來的一團喜氣變成了滿天的烏雲,在摩昂和嚴騰的查問下,才得知是金班主將尼米娜轉手,賣給了一個波斯胡商。來做賀的天策軍舊日弟兄們大怒,大打出手,幾乎沒將攬月樓整個兒拆散。直到禁軍巡邏來了,才算了事。
出了攬月樓,弟兄們為了安慰伯木兒,在海天一線重擺了一桌酒,席間摩昂和嚴騰都說一定要找到尼米娜,弟兄們鬨然應諾,決定將長安城翻個底朝天。到席散時,伯木兒大醉,是由弟兄們抬回御林衛戍區宿營的。
他在被抬回的路上吐了,並在長安城寂靜的街頭放聲大哭。
言情插花版(電影劇本行式) 第五回
(9)攬月識君。織兒
織兒在攬月樓第二次看見摩昂的時候,他和他的弟兄們正在打架。
那次她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這個她做夢都在想的人,這個她為之離家來長安的銀甲龍騎士,仍然是如此的生氣勃勃,英姿颯爽。而讓她最欣喜的是他還好好的活著,並沒有她所夢見的那樣,可怕的死亡。
更令她意外的是韓羞認得他,並同他說過話,告知他尼米娜的不幸。而這訊息正是金班主所封鎖的,他在得知伯木兒重來後,便吃驚不淺,他原以為伯木兒已死掉了,而尼米娜已為此自殺過一次,他害怕她再試一次,因而在她傷好後趕緊安排了一個賣家,否則就要損失他很大一筆錢了,雖然尼米娜是舞姬中最好的一個,將她轉手很可惜,但也只好這樣了,總比完全失去要好。尼米娜和韓羞為伯木兒保密得很好,沒有一個局外人知道常來的流浪漢是伯木兒,他的樣子變得太厲害,又斷了一隻手,人們看他可憐才默許了韓羞的好心,每天給予他一些飲食而已。金班主更是不放這種事在心上,他正忙碌著做生意呢,而且他也管不了韓羞,韓羞並不是他的人,是他特聘來為攬月樓壯行色的,韓羞的名氣太大,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