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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靜坐在喜床上的人,摸著床上的一堆雜果,臉上有些熱,下意識地想起身走走,身心疲倦卻又興趣索然,糾結一番最終還是安安分分呆坐在床邊,也不知在想什麼,一時竟出了神。

作者有話要說:

☆、假戲真做

夜色漸深,終於從酒宴上解脫下來的新郎,推門進房,看著床邊安靜得過了頭的人,低聲笑道:“難為你坐得住。”說著上前揭開他頭上的喜帕。

眼前忽得敞亮開來,本就有些緊張的新夫郎看著身前燭火下更顯得俊秀非常的人,頓時更加六神無主。

周子恆容貌本就不差,新婚之夜,盛裝打扮一番,更添了幾分雍容嫵媚,秦煜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面上卻無半點異色地給人除去沉重的金冠,將人拉到桌前坐下,“吃點東西吧,也餓了一天了。”

周子恆見他神色坦然,也想起自己這樁不過是做戲的婚事,今天也的確被折騰壞了,肚子早就餓了,強打住腦中那些紛亂的思緒,任命地端起碗開始慰勞自己,不經意間抬眼,卻見對方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他不由得尷尬了一瞬,默默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吃相,再看時,身邊的人已經自顧自地端起了其中一杯合巹酒,似有意似無意地緩緩飲下,周子恆忙低頭又吃了兩口,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不多時,對方已經將另外一杯酒推到他面前,漫不經心道:“喝點,別噎著了。”

他心中彆扭,可對方已經喝了,若是現在挑明,反倒顯得自己矯情,於是也懶得再想那許多,他端起精緻的鳳盞,一口就灌了下去,被口中辛辣的酒氣嗆了兩下,便更沒有了吃飯的心思。

秦煜見他放了碗筷,含笑問道:“吃飽了?”

周子恆低低地“嗯”了一聲,秦煜點點頭,“時辰也不早了,歇了吧。”

周子恆出聲應下,半晌卻見對方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不覺心下忐忑,“你怎麼還不走?”

好整以暇坐在桌邊的人聞言起身,非但沒有離去反倒刻意湊到近前,“洞房花燭夜,你說我該去哪裡?”

周子恆看著身前低頭俯視著自己,笑得讓人頭皮發麻的人,“你······你你······我們······你······不是說好的?”

秦煜低笑兩聲,抬手捻住夫郎的尖下巴,抬起那張上了脂粉很是漂亮的臉蛋,“說好的什麼?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連合巹酒都喝了,莫不是你想耍賴?”

周子恆心頭一跳,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我哥和我說,不是真的!”

他話音未落,已是被面前人攔腰抱起,秦煜抱著懷裡人坐到床邊,將人半個身子攬在懷中,“嫁給我就這麼不情不願的?”

“可······可可可我又不喜歡你!”周子恆情急地掙扎道。

沒等他掙脫,對方便又一把將人撈了回去,那隻空出的手,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隻舊荷包,瞧見荷包上針線實在差得不像話的牡丹花,周子恆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對方卻仍舊不肯放過他,若有所思地低聲說道:“既然不喜歡我,幹什麼送我這麼醜的荷包?為什麼給我送藥?為什麼找秦夫人的難堪?為什麼記得我生辰?為什麼在廟裡的姻緣箋上寫我的名字?”

“你你你······你胡說!那不是我!我才沒有幹那些沒羞的事情!”掙了幾掙,對方卻死活不撒手,他一時也急紅了眼睛,想起自己那些誰都沒說過的小秘密竟一個不落地全被他知道了,他便直窘得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呵,有那麼難承認嗎,膽小鬼?”

周子恆一把按住對方正解他衣帶的手,“你你······你別亂來!我那是為了謝你那天救了我!”

聞言,秦煜毫不留情地拍開那隻礙事的爪子,“謝我啊?你覺得光那些就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