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是姐姐,卻要為小的守靈,這個老妖婆就是要讓本宮難堪,這筆賬本宮遲早要算回來的,抓緊時間去辦吧。”賽爾不敢再多言,順從的退出去。
延陵的葬禮定在七天後,太后一直臥病,大臣們有了緊急公文,也是到太后的寢宮外,隔著紗帳回稟,太后閒下來的時候,也在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是該找個人暫時接替一下,她思來想去,將國嬤嬤喊過來,“去吧皇后娘娘請過來。”
自從延陵死後,紫楚閉門不出,每日裡在房間裡發呆,總覺得有了一種罪孽感,她彷徨不定的日日燒香,魏嬤嬤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國嬤嬤,她驚出一身冷汗,“國嬤嬤,是不是太后有事?”她脫口而出的話,讓魏嬤嬤皺了一下眉頭,她下意識的想到自己不該這樣去問。
國嬤嬤欠身行禮,“見過皇后娘娘,太后讓老奴請您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商,轎子已經備好了,請皇后娘娘移步。”
紫楚坐在梳妝鏡前簡單收拾一下起身,“有勞國嬤嬤帶路。”
太后的身體雖然有了明顯的好轉,可是心結難解,延陵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尤其是覺得自己虧對孩子,想起來心裡很是難受,事已至此,事情無法再挽回,只能把以後的事情做好,不要讓自己再有遺憾。
國嬤嬤帶著皇后娘娘進了,“回稟太后,皇后娘娘來了。”
“兒媳見過母后。”
“起來吧,坐到哀家身邊來,哀家想與你說說話。”
“諾。”紫楚穩步上前,看著太后憔悴的面容,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母后,您要保重身體,不然兒媳就真的沒有指望了。”
“放心哀家的這把老骨頭不等到皇上回來,是不會撒手人寰的,孩子,聽哀家把話說完,眼下,哀家這身體一時半會兒的是不能上朝執政了,可是朝中不可一日無主,皇上的去向現在不明。這宮中人心叵測,哀家除了你之外,再無可信之人了。”太后一陣兒輕咳,讓紫楚慌忙去倒水,險些被桌腳絆倒。
太后推開紫楚手中的杯子,“哀家沒事,是哀家把你從漢朝請回來的,現在想來是有些不公平,要是當初能問問你的意思,也許你此時就去了別的國家,也不至於獨守空房,想些來哀家這心裡就很難過。”
“母后,紫楚少時不更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要不是母后提點,紫楚此生只能安守佛堂,是太后給了紫楚新的希望。”紫楚哽咽著,斷斷續續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太后也看得出來紫楚本質不壞,宮闈之中就是女人的戰爭,更何況皇上不在宮裡,要是回來了,她們還只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子呢,自己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事,再加上連清一入宮就成了昭儀,如今又有了孩子,有可能就是這皇上唯一的血脈了,她的皇后地位遲早不會比連清的高,畢竟人家是親孃,這點她心裡不服氣,不舒服,也好似情理之中的。
太后伸手幫著紫楚屢過一絲烏髮,“自從延陵妹妹出事,我一直潛心向佛珠禱告,來的也匆忙,沒有仔細梳洗妝容,還望母后不要見怪。”
“傻孩子,母后心疼你都來不及了,哪會責怪,母后叫你來就是想商量,讓你代替母后上朝議事。”
紫楚一下子愣住了,“母后,我還以為會是連昭儀呢?”
“你才是皇后,無論從身份,還是皇家的規矩,你都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連昭儀不過是皇上的一個嬪妃,要論尊卑身份,自然是你在上,她在下的。”
“母后,兒媳不配讓您如此眷顧,延陵妹妹的死,紫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紫楚甘願受罰,也好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些。”紫楚跪倒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
太后看著她,靜靜聽她說完陽平的劣行,太后揪心的疼痛,用手抓著身邊的枕巾死死的,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