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些管理者這麼聽話;怪不得最高議會的那些傢伙思維模式這麼象人類;怪不得他們失去了對系統改造的能力;怪不得最高議會只有七個……”
沈奕一字一頓地說:“他們是人類……這群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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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良久的沉默!
好久,沈奕才嘶啞著嗓子道:“沒有奎雷斯人,沒有主宰,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人類推翻了這片空間的原主人,卻選擇了繼承王位,繼承了原來的一切……”
說到這,沈奕低笑起來:“克利夫說得沒錯,沒有什麼精神與意志是可以真正長盛不衰的。人類擁有反抗暴/政的精神,擁有為了自由獻身的鬥志,卻也同樣有著背叛夢想,自我墮落的特性,人類是偉大的,也是渺小的,是善良的,也是殘忍的,是慷慨的,也是自私的,這無數特質集中在每一個人身上,並依據環境而變化。無論使用哪一種詞語去描述人類,都是單薄而蒼白的……”
女孩已繼續道:“第四紀的戰爭不是發生在空間內,而是在空間外。由於奎雷斯人對冒險者生活條件的改變,使得冒險者數量快速增長,在最後一次出擊戰爭中,他們終於打敗了蟲族,但是奎雷斯人卻沒有機會歡呼勝利了。”
沈奕冷哼:“因為就在他們獲得勝利的時候,冒險者給予了主宰們最致命的反戈一擊。”
女孩點點頭:“奎雷斯人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在他們已經給予冒險者足夠優渥的生活條件後,冒險者們還會反叛。”
“那是因為反叛通常取決於兩個因素。一是反叛需要的成本,二是反叛的成功機率。對於生活優渥的人來說,反叛成本太高,不值得反叛,但對生活環境極度惡劣的人來說,隨時面臨死亡的他們,就算失敗也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奎雷斯人改善了人類的生活環境,提高了反叛成本。但他們忽略了另一件事,就是奎雷斯人的大量死亡帶來的自身實力的下降,以及冒險者數量急速增加帶來的反叛方實力增加。雖然反叛成本提高了,但是反叛的成功機率也大幅度提高了……所以新的反抗依然爆發了,而且這一次,他們真得贏了。奎雷斯人沒能輸給革命者,卻輸給了野心家,嘿嘿,這在歷史上到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原來是這樣。”這次輪到白衣女孩略有所思了。
她想了想,點頭對沈奕說:“你的話對我幫助很大,許多我原來想不通的問題,現在有些明白了。”
“但是我卻有幾個問題還不明白。”沈奕正色道。
“你說。”
“第一,如果人類已經掌控了都市,放養蟲族只是為了製造一個敵人,那麼這個敵人應該是可控的!為什麼會出現象蟲族母巢那樣強大的生命?這不符合放養的基本原則。”
“第二,如果真是人類掌控都市,那麼應該已經有了隨時迴歸地球的能力,為什麼地球又從來沒出現過冒險者?如果你掌握了強大的力量,卻不在地球上運用,就象是錦衣夜行,毫無價值可言。可他們為什麼卻沒有這麼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以上兩個問題本身也可以合二為一。如果是我掌控了都市,我完全可以不採用放養蟲族的方式,而是回到地球展現力量。相信我,會有大量的地球人自己願意加入都市。到那時,我們既不需要一個蟲族敵人,也不需要強行掠奪。不會有反抗,不會有背叛,更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為什麼?為什麼一群能把奎雷斯人掀下臺的人,連這麼簡單的方法都想不到?還是他們做不到?無法回到地球,依然要面對強大的敵人,那麼他們佔領都市,又到底有什麼意義?”
沈奕死死盯著白衣女孩,厲聲質問。
那一刻,他真希望因為他所提出的問題,而證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