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光伏計劃的聲勢到達了頂峰。在中華範圍內的熱度,甚至壓過了曇花一現,自京城投建後再無音訊的正信平流層電站。
谷長青和古井研在這一段時間也頻頻在中華各地遊走,與地方上頻繁接觸,推銷光伏計劃。
有了電網的基礎,計劃進行的相當順利。在華南一帶已經有16個城市與圖海方面展開了接觸。
藉著這一波聲勢,豐田ep的三款車型銷量持續增長,每週銷量都在重新整理著中華電動汽車市場的銷售記錄。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光伏計劃劍鋒所指的李凡愚,卻徹底的消失在了公眾視線之內。
“哎呀哎呀,你能不能慢點兒?著什麼急啊?這不還沒到時間呢嗎。沒事兒吧?閃著了沒有?”
富州,山都麗苑c8棟的門口。
安寧在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一個臺階,原本沒有多大的事兒,倒是把李凡愚嚇了個夠嗆,扶著自己孩兒他媽緊張的不要不要,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細汗。
安寧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了,雖然穿著寬鬆的衣服還不至於看出來。但是已經快到孕中期,她原本緊緻光滑的臉上如果細看的話,已經有了一絲絲的臃腫。
當然,這和最工作量驟減,以及飲食調整也有關係。
見李凡愚嚇得跟個皮皮蝦一樣,安寧翻了翻白眼兒,“哪有那麼矯情?我扶著扶手呢。再說、好好的去看什麼戲啊?胎教就胎教,用手機放給他聽不是也一樣?”
低頭看著死死護著自己肚子的李凡愚,安寧不知道想哭還是想笑。
李凡愚訕訕的收回手,“我兒子怎麼能聽手機那麼低端的東西?必須現場薰陶才有氣氛嘛!我沒有音樂細胞,估計就是當初收音機的音質不好。”
安寧幽幽的嘆了口氣、看著每日沉寂在胎教工作之中無法自拔的孩兒他爹,替肚子裡的寶寶深深擔憂起未來、
富州,延平曲園,是在整個中華北方都出名的戲曲舞臺。北曲和京劇的許多名角,都經常來這邊走臺。
曲園面積不大,老梨園似得木製三層樓一共也不到五千平米的地方。但是每到週末,都是人滿為患,一票難求。
二樓舞臺正面,位置最好的包廂之內。
李凡愚捧著瓜子兒,一顆顆扒完了往安寧的嘴裡塞。
都說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皇后,一輩子的奴隸。給李凡愚當了好幾年的苦工,還沒有享受到那一天公主待遇的安寧,已經暗暗在心裡打算著要過好這十個月的皇后生活。
這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待遇,現在安寧已經是習以為常。
“野火頻燒,護墓長揪多半焦。
山羊群跑,守陵阿監幾時逃?
鴿翎蝠糞滿堂拋,枯枝賬葉當階罩,誰祭掃?
牧兒打碎龍碑帽。”
臺上,素有小香君之稱的吳豔秋北曲名家吳豔秋老師,將近一套北曲名戲《桃花扇》唱的是千迴百轉。
帶著板調的節奏,時若遊絲百轉,時若杜鵑鳴春。
“好!”
一曲《駐馬聽》終了,整個戲院裡叫好聲震天。李凡愚也拍了下大腿,“好!”
安寧睨了一眼反應略遲鈍的孩兒他爸,“你聽懂了嗎就跟著叫好?”
“這有什麼聽不懂的啊?”李凡愚老臉一紅,“不就說的那個什麼什麼,和那個什麼嘛?咳咳、主要是吳老師嗓子好,聽著舒服!”
安寧噗嗤一笑,“這摺子說的是蘇崑生憑弔孝陵時候的所見所想,孝陵朱元璋的陵寢,象徵著一代社稷。但是明滅之後,國破山河改,這聖地如今卻是一片敗壞無人守護,山羊成群,飛鳥成陣,敗葉枯枝,滿地的鴿翎毛和蝙蝠糞,堂堂皇陵已成為禽鳥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