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網球部經理的日子還是很輕鬆的,幫忙組織訓練小隊員,偶爾和正選隊員不正式地比上幾招,和網球部眾人的關係也很融洽,尤其是和丸井。當那天他看到洛清的球技之後,天天向洛清虛心求教,洛清常常被他的直率逗得哈哈大笑。這樣的日子也算是閒適快活。
這一天,天氣很好,陽光似透明的一般,乾淨得可以看清空氣中的每一縷纖塵。
可洛清的心情沒有那麼輕快。看著眼前鄭重挑戰的真田,洛清嘴角微微一頓。動作是不是太快了?雖然知道這是必然,可總不至於在剛入部的一週內就發出挑戰吧。看著網球部眾人個個看似十分有興趣的目光,洛清頭皮一麻。早知道那天多和切原練一會兒,也不至於到引火上身這個地步。不過,想起切原這幾日畢恭畢敬的態度,洛清心中還是有點覺得值得的。
不過,真田可不是切原那麼容易對付的對手。雖然越前打敗過他,但是成長後的越前和他的實力實際上是不分伯仲。唉,肯定是一場惡戰啊。洛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拿出了那把和越前比賽用的白色球拍——拍上的彼岸花仍是妖嬈如昔。嘴角的微笑微微一頓,僅有一瞬,很快恢復自然。
“真田,請多指教。”洛清微微頷首致意。真田也點了點頭。
真田發球,果然第一招是看不見的引拍。第二招亦是。洛清不動,仔細看著真田手的動作。眯眯眼,雖然只有輕微的差別,但也截然不同。再加上自己看到的球拍方向與擊球點,好,確定方向。洛清向左微微一側身,接下了來球。好重。洛清蹙眉,同時手腕一轉,化解了力道,打出了一個上旋球。對方扣球,洛清右手使足力氣,輕輕一旋身,使出一招“蓮初寐”。雖早已見過,但眾人還是被她緊緊吸住視線。
“聰明。先摸清球路,再出手。不似他人,被真田這一球先攝住,回球自是不可能。”幸村讚歎的點點頭,眸光同時落向真田,“真田,你會怎麼辦?”
真田被眾人說是日本中學網球界的第一人,豈是空有虛名?
“其疾如風。”一招快球使人猝不及防,洛清淡淡一笑,輕輕接下,不料還有後續一招,“其徐如林”。真真有點麻煩。洛清嘆了一口氣。使出一招“桃逐水”,巧妙地化解了危機。可接踵而來的卻是威力更大的“侵略如火”,洛清收起了玩味的姿態,機敏的側開身子,待球落地彈起後,使出一招“木槿待放”,一招“不動如山”隨即迎來,洛清嘆了一口氣,真真要用上那一招了。“玫瑰含香”一出,球果決地壓在底線上,快速地旋了幾圈,然後突然彈開,留下了一個印跡。眾人一看,赫然是一朵玫瑰的姿態,高貴嫵媚。吃驚讚嘆之聲不絕於耳。
“柳,能和真田比至這個地步的只有幸村和洛清了吧。”仁王收斂了平日裡臉上隨便的笑,看著球場上白衣翩躚的女子,略帶嚴肅地問柳。
柳點點頭,預設。這一場比賽,會是誰贏?真田,還是洛清。
幸村在一旁專注地看著比賽,臉上貫有的笑斂了幾分。
面對真田一招更為凌厲的攻勢,洛清正準備去接,胃裡的一陣絞痛突然而來。蹲下身子,用力按著胃,試圖消去這令人不快的感覺。可是,平日裡能立竿見影的一招,今日卻失去了作用。越來越疼。讓人站不起身子,更說不出一句話。
真田看著洛清蒼白的臉上,汗珠一顆顆滑落,皺緊的眉也體現著此刻的痛苦。心中略有不忍,剛想走上前,卻見一抹紫藍色已來到她面前,腳步停下。
“洛清,你沒事兒吧?”幸村輕輕攬著洛清問道。
“沒事兒……只是胃……有點疼。”洛清斷斷續續地說,微微地抽氣,試圖以此來消除痛感。
“我帶你去醫務室。”幸村將她一橫抱,就準備往醫務室走去。卻被洛清猛烈的掙扎打斷了去路:“我不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