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倓三人緊守心中一點清明,任由那股龐大的寒流在體內經脈中橫衝直撞。
那股奇異寒流如箭矢般,甫一進入體內,便往丹田氣海衝去,那股酸爽,直令人回味無窮。
他們三人緊記陳恆之的吩咐,靈臺清明,以意馭氣,以自身體內的真氣或內力,驅趕而上,包裡住那股寒氣,在經脈中執行。
轟!
腦海中轟然作響,他們三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體內經脈一漲一縮,在寒氣的作用下,變得寬敞、堅韌。
陳恆之控制著玉璽中的寒氣,進入三人的體內,不知道過了多久,待寒氣所剩無幾後,他強行切斷了寒氣通道,將玉璽放回銅罐之中。
楊倓、寇仲、徐子陵三人沉浸在心神中,不知外界時間流速,只覺得好似過了億萬年,又好似只有一瞬間。
那股寒氣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古怪之極的感覺,全身經脈似乎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他們三人尚未弄清發生了什麼事,只覺靈臺一片清明,心中湧起莫名的狂喜。
陳恆之收回玉璽之後,便牢牢注意著三人的情況,見他們的表情從痛苦,到舒適、開心。
他便知道,本次洗筋易髓算是圓滿成功。
三人先後睜開眼,站起身,寇仲翻了一個跟斗,興奮的說道:“師尊,弟子只覺得全身經脈被拓寬加固了數倍,身上暖洋洋的,好舒服。”
楊倓和徐子陵也重重的點頭,示意自己也是這種情況。
陳恆之暗自鬆了一口氣,點頭道:“那就好,以後好好練功,不能因此懈怠。”
三人齊聲道:“是!”
……
三天之後,一個龐大的車隊從洛陽城南的小山谷開始緩慢出發,綿延有數里之遠。
一輛輛馬車在車伕的駕馭下,緩緩前行,笨重的車廂使得山道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轍。
陳恆之四人跟著車隊,緩緩前行,從洛陽趕往東邊的江都。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車隊才全部駛離。
在洛陽城頭,一群人直愣愣的看著車隊走遠,直到消失在天際,李世民、李元吉兄弟倆赫然在列。
李世民看著車隊出神,身旁的李元吉滿臉焦急,出聲道:“二哥,我們就這樣眼睜睜讓他們走了?”
李世民搖搖頭,輕聲道:“那又能怎麼樣?連淨念禪院都被連根拔起,佛門四大聖僧死無全屍,我李家,可經不起帝師大人的怒火!”
站在旁邊的洛陽城主王世充,也是深有同感點點頭,滿臉遺憾的插嘴道:“前幾天,那方圓百里清晰可見的場流星火雨可是徹底震撼世人,各大勢力誰都不想挨那麼一下,否則,淨念禪院數百年積攢下的財富,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讓那昏君取走。”
洛陽城頭上,站著天下各大勢力的重要人物,他們本是收到慈航靜齋的邀請,以期選擇未來的天下之主,眼下卻突生如此變故。
此時,他們心裡不約而同生出一個念頭:帝師不死,永無出頭之日。
…………
吱呀吱呀!
負重前行的馬車隊走走停停,從東都洛陽趕往江都揚州,沿途的各大勢力無一敢動手攔截,只能眼睜睜的目送著車隊經過。
一個半月後,車隊才終於抵達揚州。
得到訊息的隋帝楊廣很是興奮,親自率領眾多大臣出城十里迎接。
是日午時,楊廣的御駕等候在揚州城外,遠遠的看到視線中出現了大隊人馬,正緩慢的向著這邊駛來。
侍衛上前對接,隨後回來稟告楊廣,正是帝師和皇太孫回來了。
楊廣大喜,吩咐眾人上前迎接。
過了一會兒,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