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動作稍大,不用解帶子,衣衫也能從雙肩滑落。妙蓮下身穿的則是一件類似現代男士緊身內褲的布頭,雖然上衣很長,直接垂到腳踝,不過設計巧妙該遮的什麼也遮不住,他一雙修長的大腿在衣衫下若隱若現。
妤卉突然意識到什麼,那一天自己光顧著欣賞阿黎的美腿,居然忍不住將阿黎的褥褲剪掉了褲腿,變成妓子穿的這種形制地下衣,是不是已經傷害到了阿黎的自尊呢?
妙蓮不知道妤卉心中所想。見她盯著自己怔怔出神,以為她是被美色所迷,於是綻露職業性的笑容。上前一步,做出溫柔地模樣說道:“四小姐。您上次只聽了妙蓮的琴,其實妙蓮地房內之舞比琴藝更佳。”
妙蓮如此殷勤,是打算將妤卉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讓阿黎能借機得片刻清閒休息。畢竟阿黎那一身的傷,只跪著站著什麼也不做就已經很吃力。於是妙蓮施展嫵媚手段,如蝴蝶一般,貼到妤卉身前。
妤卉本能地將妙蓮推開,自己尋了一把椅子坐下,對阿黎說道:“阿黎,你到床上躺一會兒,我與妙蓮說幾句話。”
妙蓮覺得妤卉的反應有些奇怪,他感覺到妤卉不喜歡他靠近,於是迅速收斂。挪了一把矮凳,坐在妤卉身邊,將頭和上身貼著她的腿。有意無意蹭幾下,卻不敢隨便動手腳。他怕妤卉與他說完話就要去床上折磨阿黎。就又用甜膩地聲音說道:“四小姐可是嫌棄妙蓮年紀太大。已無風韻?”妙蓮的長相身材都不錯,如果不化妝不做這種嫵媚放浪的姿態就更好了。而且他現在明顯是故意勾引,讓妤卉惴惴不安。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妙蓮,你換穿上一次彈琴時的衣服吧,那件比這件更適合你。換好了咱們再說話。”
妤卉沒想到一個男人換衣服的時候,也能夠滋生出那麼多引人犯罪的場面。
妙蓮得了妤卉一個簡單的命令,為了拖延更長的時間,先是上演了一場豔麗的脫衣舞,而後全身上下只穿了那條緊身小褲在妤卉面前晃了好幾圈,才拿齊了各色衣服慢慢套回身上。
妤卉很懷疑,如果是那些見了裸身美男就流鼻血地色女,此刻恐怕早就血盡而亡了。不過她現在已經琢磨過味兒來,這妙蓮八成是為了掩護阿黎,才如此賣力勾引討好她吧?既然妙蓮關心阿黎,她就做足了人情,好好欣賞娛樂節目了,畢竟古代沒有成人電影頻道可以看,生活實在太枯燥無聊。
妤卉見妙蓮換好了衣服,規規矩矩又坐回身邊,才開口問道:“妙蓮,聽說你是原兵部尚書程家的嫡公子,對不對?”
妙蓮臉上的笑容一僵,而後用更加嫵媚地笑容掩飾眼中的傷痛,故意做出不以為然地樣子自嘲道:“四小姐說地不錯,但妙蓮早不是什麼嫡公子了,只是煙花巷里人儘可妻的卑微妓子。當紅地時候不過千兩銀子就能委身,再過幾年恐怕十兩賣笑都無人問津了。”
妤卉不為所動,繼續問道:“那程家可有一位名喚程柔的女子?”
“程柔?”妙蓮嬉笑的神色漸漸籠上一層憂慮,“十二年前我家獲罪的時候,我才十歲,族內女子也只知道親近的少數幾個人的姓名,並沒聽過程柔這個名字。”
聽了妙蓮的回答,妤卉不免有些失望,可她並沒有氣餒,旁敲側擊道:“那麼程家還有什麼人在京中?”
妙蓮的眼中浮現蒼涼悲泣,面上的表情卻維持著職業性的恭順,不帶任何情緒地答道:“奴就知道冷宮裡還有位程才人是奴的舅舅,託五皇女的福沒被貶為官奴,其餘族內男子,大多被販賣到外地。過了十幾年,還能活著的恐怕不多了。”
妤卉試探道:“我看阿黎與你眉眼有幾分相似,他是不是你的親人呢?”
妙蓮現在的身份不方便認下阿黎,他也不想阿黎被拖上那條不歸路,於是下定決心不認,就搖頭道:“奴初時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