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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命的植物之一。只需一片葉子就可致一名成年人死亡,哪怕只是極少地接觸嫩枝、花朵或漿果都有可能致人死命。

賈環在幾株毒草前轉悠,狀似欣賞,隨後衝鵲兒擺手,“給我拿一碟糕點來,我歇會兒。”

鵲兒答應一聲,抬腳去了。

賈環在腐葉堆裡翻出許多相思豆,捻了幾顆,用衣袖略擦擦便吞進肚裡,餘下的揣進荷包,摘了一片夾竹桃的葉子嚼爛,又挖了幾株水仙花準備帶回房養著,有需要的時候再吃。

鵲兒來的時候見他正蹲在地上挖土,想著他可能喜歡這花兒開得漂亮,要帶回去,便將糕點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回房拿花盆。

賈環挑揀了幾株球根特別發達的,仔細挖出來,完了走到廊下的水缸邊洗手,轉回頭一看,竟見一名眼生的粗使雜役正明目張膽的吃他的糕點。

賈環正是疲累的時候,又服食了毒草,正需要給身體補充大量能量,如何忍得住,眼珠子立馬紅了,嘴角掛著獰笑走過去,輕飄飄問道,“誰準你動我的東西?”

對上來人血絲遍佈的眼珠,那小廝瑟縮了一下,梗著脖子叫道,“這糕點放在這裡又沒寫你名字,旁人為何吃不得?”

“你知道我是誰嗎?”賈環審視他分明害怕卻依然強撐的表情,視線定格在他紅腫的鼻尖、灰白的臉色和暗紫的指甲上。這些可都是重症心臟病的表徵。

“知道,小賤種罷了!擺什麼主子款兒?當真我怕了你?”小廝扯了扯唇,似乎想蔑笑,卻沒能成功。

分明心裡怕得要死,卻還要挑起自己的怒火,其中必定有詐。賈環玩味的笑了。他只是嗜殺,並患有輕微的狂躁症,可並不代表他智商有問題,明知這是別人挖的坑還一個勁往下跳。

壓下心間湧動的戾氣,賈環淡淡一笑,伸出手把糕點挪到自己近前,捻了一塊送進嘴裡咀嚼,完全把那小廝視若無物。

小廝見他如此平靜,與傳聞中的反應完全不同,一時有些傻眼,呆愣片刻後忙把碟子搶回來,將僅剩的幾塊糕點胡塞進嘴裡。這回總該發狂了吧?

“你他媽找死?”賈環眼珠赤紅。

小廝面上越顯跋扈,含著糕點叫囂道,“我就是吃了,你能耐我何?來打我啊?”說著說著,挽起袖子去推搡賈環單薄的胸膛。

賈環下盤穩健,如何是他一個身體羸弱之人推得動的?只巍然不動的立在原處,一雙赤紅眼珠上上下下掃視,彷彿能將人靈魂都看穿。

那小廝有些撐不住了,大冬日裡,額頭竟沁出細細密密一層汗水。

感覺到剛才吃下去的毒素正在發作,一陣陣劇痛如潮水般襲來,還有熟悉的,堪比岩漿的熱流淌過奇經八脈,將體內所有細胞都一一摧毀,又讓它們在赤焰中重生。賈環將快捏碎的雙拳攏進袖口,面上卻半點不顯,沉聲威嚇道,“你再推我一下試試?”

“試試便試試,你還能打死我不成?”小廝的聲音略微發抖,手上卻一點不含糊,又用力推了幾把。

見鵲兒正拿著一個花盆走過來,賈環詭笑,在他的推搡下慢慢倒地。

鵲兒忙丟下花盆,撩起裙襬狂奔,跑到近前一看,只見小主子唇色烏黑,臉色煞白,氣若游絲,彷彿隨時都會嚥氣。

那小廝弄不明白怎麼倒下的不是自己竟成了對方,又見他情狀悽慘不似假裝,一時驚駭莫名,捂著胸口直哆嗦。

鵲兒探了探賈環微弱的鼻息,站起來扯著脖子大喊,“不好了,殺人了!快來人啊!”

王夫人‘恰好’過來探望賈環,聽見響動心裡一喜,暗道成了,忙隱去嘴角浮現的一絲笑意,做出心憂如焚的樣子朝裡趕。

出來迎接的趙姨娘面色大變,顧不得禮數,撇下主母朝後院狂奔。剛還聽鵲兒說兒子好好的,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