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居然會有人這麼想死啊?這也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要知道我們這些在宮中生活的人,可是素來都惜命的緊。
“是管不著,但我就是管了,怎樣?你咬我啊?”我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打量他的模樣。這還是個正常人嗎?仔細看才注意到,他衣衫破碎(決不是我們弄的),臉上青腫了好幾塊(也不是我們打的),眼睛都是腫的,像是狠狠哭過一場,有如被人狠狠打過一頓的喪家犬,恨恨的死盯著我們。
聽了我的話,他眼中幾乎冒出火來,渾身發抖,語不成聲:“你……你……哇──”他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壞了,你把他氣得吐血,”在一旁縱容我玩他的子素搖頭,“當心把人家的小命都玩沒了。”
“我有那麼厲害嗎?我可是御醫的高徒,不會害人,只會救人,死人都能醫活,他的命,是不會被我玩沒的。”邊誇口邊伸手去把他的脈,嘖,好亂的脈象,不但有內傷,還應該有外傷吧?我解他的衣服。
“你幹嘛?還沒玩夠?”子素握住我的手。
“他身上可能有很重的傷。”我一臉無辜的看子素,我可只對子素的身體感興趣,那個男孩兒,與子素根本沒法比嘛。
子素不好意思的放手,幫我剝去少年身上的衣服。
天!!!
解開衣服後露出的身體,讓我的心都顫了一下。
交織在他身上的各種傷痕中,密密麻麻的鞭痕還算輕的,其它的棍傷才應該是造成內傷的元兇……不對,應該還有……同子素交換一個眼神,得到子素的許可,我脫下他的褲子,和子素齊齊的倒抽一口冷氣。算起來上半身的傷真的只是小意思……他的下半身更是慘不忍睹……誰這麼狠心,如此對待一個少年?
看看這個小院真的不大,但也是戶殷實人家啊……
我遞給子素一些藥膏:“你來給他上藥,他還有內傷,我先去抓藥,這些你來處理吧。”
分辯了方向,我跳出院子。
匆匆抓齊了藥,我趕回小院。
我回去的正是時候,一個男子正同子素爭執。
“怎麼,藥上完了?”掃了眼長相還算周正的男子,我問子素。
“唉,哪兒呀,剛塗了一半這個人就闖進來,說什麼也不准我再塗下去……”子素搖頭。
“你是什麼人?”那個見我突然冒出來,質問我。唔,看起來還挺有幾分威嚴的,莫不是誰家的少爺?
“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阻攔我們給他療傷?”我反問他。
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咬牙道:“我是他的……他的……”那句話半天還是沒說出來。
“朋友嗎?”我好心幫他說完,瞧他的樣子,那個傷得很重的少年應該是對他非常重要的人吧?
他的臉色又是一變,爆出大笑:“朋友……我們是朋友?哈哈哈哈哈……”看起來是在笑,但那聲音,卻是透著悲涼。
我心下惻然,不再說任何有可能刺激到他的話。
子素見他不再攔著,快速的塗完藥。
我附在他耳邊,教他如何熬藥,怕這裡沒砂鍋,我順手連砂鍋也帶了來。
“笑夠了沒有?!”我喝道。我總不能一直放任他在這裡發癲,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
他被我一喝,“笑”聲頓時停住。
“光知道笑,就不知道你朋友怎麼會傷成這樣嗎?就不知道你現在最該乾的是什麼?”我揉著額頭,剛才被他的聲音弄得有些頭痛。
那人呆呆的看我,然後踉蹌著坐倒在少年身邊,握上仍緊閉雙目的少年的手。
“遠亭的傷是我家人打的,我父母要我成親,我不願意……我們並不是單純的朋友……他……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