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雖然我們頭一次見面,但既然救了你,打算幫你的忙,就應該負責到底,你覺得的呢?”
遠亭看著我:“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瞧子素又回去看著還沒熬好的藥,湊近遠亭的耳朵:“兔死狐悲,我會感同身受啊……你們要是能有個好結果,我瞧了也會有信心。”
遠亭深深的盯著我的眼,眼底滾著的淚珠落了下來:“我剛才真是……氣昏頭了,才會那個樣子……我身上的傷,你也都看到了,唉,但凡心裡有個念想兒,誰不願意活下去呢?公子實是我的再生父母……”說著就要給我下跪。
“免了,等你們倆在一起,再向我跪也不遲,”我扶住他沒敢讓他亂動,好容易敷上的藥,萬一傷口再裂開就不好處理了,“我想送你到一個朋友那裡養傷,因為我家不太方便,你又是一個人,真放你在這裡,不又任人宰割了?”
“遠亭一切都聽公子的。”他柔順的對我笑。這個遠亭,正常的樣子也依稀能從臉上看出他還是長得滿清秀的。不過也只是清秀而已(注:那是跟我比),能讓紫侯府的小侯爺願意為他冒生死之險,憑的會是什麼呢?有機會的話,倒要向他討教一二。
等遠亭服下藥,我和子素拆了他家一扇門板,抬他去司徒緹家,已經近定更天。
司徒緹也沒多問,打著哈欠讓管家方伯給遠亭收拾出一個院子住,然後喃喃的說“請自便”,擺擺手便晃回去休息。
方伯就辛苦了,留在那裡聽我向他講解如何妥善安置遠亭,給他熬什麼藥,什麼時候吃,他能吃什麼東西,最後我塞了一顆五兩的小金錠作為謝禮,並允諾明天會帶新做的點心,方伯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模樣。
“子素,兩個男子相愛,真的那麼不容於世嗎?”回宮的路上,我心有慼慼焉的問子素。子素以前寧願把對我的愛意悶在心中,也不願意跟我表白,顧忌的就是這個,遠亭被打得如此之慘,也緣於此。感覺上,很有幾分不可理解。
子素點頭,眉宇間鎖著沉重,顯然這對他也是有所觸動:“其實,也不盡然……一般說來,兩個男子在一起,如果其中的一方很有權有勢,在已有子嗣的前提下,別人不但不會指責他,反而會默許這樣的狀況,另一方,會被所有人輕視,男人娘娘腔一點都會被人恥笑,何況是被同樣的男人抱。而如果兩個人平等相待,像葉公子與遠亭,問題就大了,畢竟男人與男人,無法繁衍後代,傳承香火,葉家會拆散他們,多半是為了這個。很不公平,對嗎?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想不被別人非議,就要夠強,只要你強,就沒人敢說什麼。”
“這樣啊……那我們,比起他們來要幸運一些,至少我們可以自己努力來為自己找出路,不用擔心被拆散。”挽著子素的手在屋簷上起落,我對自己目前的狀況還是比較滿意的。
能夠最大限度的把握自己的人生,不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弱者,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皇宮的輪廓靜靜的現在眼前,蠟燭在宮燈內閃爍,值夜的侍衛來來回回的在長廊內巡視,草叢裡,自然也埋伏著幾個,不過依他們的武藝,不可能發現邊“走”邊聊的我們。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唇邊浮起一抹笑意。對我來說,這裡不是危機四伏的華麗籠子,而只是我15年來生活的地方,沒有人,可能在這兒傷害到我。
“好強的自信。”子素眉間的沉重散去,順手颳了一記我的鼻尖,拉我掠向熟悉的院落。
“那是…不想想我是誰啊……”飛身閃過對我和子素的經過一無所知的侍衛,我落到小院的地上。
“子素,我們算不算是一對幸福的異類?”我巴在子素身上,開始為我們的快樂感到慶幸。
子素含著笑:“當然。”
第二天,在趕去司徒緹家之前,我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