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鶯窘迫異常,一張小臉憋的比幔帳還要紅了,喏喏道:「殿下恕罪。」
她也太大意了,竟堂而皇之的在秦王府看殿下的話本子,還被抓包了,雲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本王瞧著這三個字也不是《三字經》,鶯鶯這是誆騙本王呢,還不快念給本王聽聽。」裴燼揉捏了一把她的軟肉。
「殿下,鶯鶯念……」雲鶯忐忑間被弄的癢癢的想笑,又不敢笑,太難受了。
「嗯,唸吧。」裴燼鬆開了手。
「是《秦王錄》。」說完,雲鶯縮到裴燼懷裡,「殿下恕罪,鶯鶯再也不敢了。」
當著秦王的面看秦王的話本子,想想都覺得是大不敬。
「為何不敢?好看嗎?本王還不曉得原來鶯鶯竟私藏著本王的話本子,看來鶯鶯十分愛慕本王啊。」裴燼扔開話本子,雙手託著她的蜜臀,將人弄到他臂膀上枕著,兩人視線相對。
雲鶯連忙垂下羽睫,不敢與秦王對視,小聲道:「從前鶯鶯不懂事,回京時意外帶了回來,昨夜有些害怕,便拿來看了,殿下莫怪。」
裴燼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對視,「本王何時說了要怪你?」
雲鶯的長睫眨呀眨,雙眸水潤潤的,無端生出幾分可憐,「殿下不怪嗎?似乎是對殿下不敬了。」
「本王欣喜還來不及,哪捨得罰鶯鶯,只不過這些事太假,鶯鶯若想聽,不如親自問本王。」裴燼昨夜大致翻了翻,編纂的面目全非,此秦王非彼秦王。
雲鶯鼓了鼓香腮,「殿下這麼忙,哪有空閒與鶯鶯閒話這些,我就是閒來無事打發時光。」
從前在雲樓的日子太無趣了,找不到任何寄託,如今不同了,有時忙的腳不沾地,便也想不起來看話本子。
「偶爾本王也有空閒,你想聽哪段?」
雲鶯想了想,大著膽子問:「殿下,西疆真的有高聳入天的雪山嗎?」
她身處揚州,冬日裡也見不到大雪,又初入上京,已過了冬日,且上京也沒有那樣高的山脈,是而無法想像。
「自然。」裴燼親了親她的粉唇,鬆開她的下巴,單手枕在腦後,望著頭頂的瓜瓞綿綿紋路,「西疆的雪山綿延不絕,一眼望不到盡頭,即便是夏日,山頂也是白雪皚皚,冬日雪下的大了,便不能輕易上山,會有雪崩之禍,被埋在雪下必死無疑。」
雲鶯有些羨慕,若是有一日,她也想去瞧瞧。
「鶯鶯從未見過能沒過腳背的雪,揚州甚少下雪。」
「上京到了冬日會有幾場大雪,屆時你便能瞧見大雪壓彎梅花枝頭的景象,感受「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的意境」1
「那豈不是很冷。」揚州的冬日便已經十分冷了,大雪紛紛,還不得嚇的不敢出門。
「躲在屋子裡便不冷。」上京一到冬日,大街小巷幾乎沒多少人,都是躲在屋子裡,每年過於寒冷時,朝廷也會派發糧食棉衣等物,讓百姓們過個好年。
雲鶯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還要五六個月便能瞧見下雪的上京了。」
裴燼的指腹摩挲著她的香肩,「等下了雪,本王帶你入宮,宮裡有一處閣樓能俯瞰整個上京的雪景。」
「好啊,那殿下,西疆的瘴氣是怎樣的……」
雲鶯本就對天下並未見過之事好奇,難得殿下願意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問了許多事,等回過神來,已是日上三竿了。
她登時紅了臉,「殿下該起了,鶯鶯耽誤殿下的時辰了。」
往日這個時辰,殿下早就離府了,如今卻還躺在拔步床上,有些懶散了。
「也好,是該起了,改日得空再與你細說。」裴燼想起今日還得去處理潘旭屍首一事,便不得不離開這溫香軟玉之所,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