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連日來便是邀請著柳雲軒出來的,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也便是要琴卿給敬酒一杯。
琴卿心中不耐,恨不得是將自己手上的酒壺就這著這些人的腦袋直接給砸了過去才好,心想著這些個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得起讓她一個一個給他們敬酒的!真是給了幾分顏色倒是開啟染坊來了!
琴卿按壓著自己心中的惱火,裝出一副溫婉的樣子,也便是一一應下,給他們的酒盞之中都斟了一杯,又給柳雲軒的酒盞之中倒了一杯酒柔柔地道:“上一次聽到公子們談論著的詩作也便是覺得十分精妙,奴家雖是不才,卻還是想斗膽地求了公子的墨寶和詩作,還請柳公子應允了放好。不知道柳公子能不能應了奴家這等微末的請求?”
柳雲軒聽琴卿說話得體,又是這般說著,也便是知道她是一個懂詩的人,當下覺得自己也像是被抬高了一些似的,這般被人重視的感覺自是讓他覺得十分不錯,至少遠遠要比在柳家的時候要讓他來得開懷。柳雲軒十分不喜歡雲姝,只覺得她整日都是銅臭味的很,而父親以前的時候都沒有那般在意經營上的事情,但現在對於那些個鋪子的事情卻要比其他的方面來的在意的多了,而現在聽到琴卿同他談著詩,又說著那些個往來的大詩人的時候,柳雲軒真真是有一種遇上知音的感覺,覺得自己想要說些什麼琴卿都會知道似的,甚至還能夠同他侃侃而談。
這樣的女子才是適合出現在柳家的人,也便是這樣的人才擔得上這世家千金名門貴女的稱號吧!柳雲軒這般想著,也便是喝著琴卿敬來的酒,對於琴卿的要求也便是來者不拒的。
琴卿看著柳雲軒那樣子,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溫婉得體,就這樣的愣頭青又怎麼值得她出賣了自己的身子,這隨便哄上兩句也便是能夠哄得住的,只要稍加一段時間,這人還不是就任憑她拿捏著的。
柳雲軒自然是不知道琴卿打著的是什麼主意,他們這些個富有才子之名的人大多也便是被人捧著出來的,也便是想要成為那些個能夠流芳百世的文豪一般,只是這才學上還沒有怎麼成就的,倒是先學會了那些個人的狂放不羈,妄想著自己的身邊也便是有著那些個紅顏知己。
柳雲軒只覺得琴卿知曉頗多,也是富有才名,再者琴卿雖是青樓女子但這作態卻是沒有半點的青樓氣息,舉手投足之間都別有味道,他也沒有嫌棄的意思,也便是將琴卿當做知己來看待,這般一結實之後也便是沒有斷了關係,尤其是這琴卿偶爾還會著人送了一些個自己所做的詩句,這你來我往的,倒也生了幾分情誼起來,當然,這去見了那琴卿的事情自是不能夠被柳博益曉得的,只能是處處都瞞著人。
柳博益原本還見柳雲軒在家中呆了好幾日都是好好看書的,結果這才幾日都不到就又開始萌發故態,下了學之後又不知道是跑到了哪裡去了,這心中對自己這個兒子也可算是恨得厲害,只覺得這真是怎麼說都不聽的,這到了晚上極晚的時候總是見他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來,這訓斥的也就越發的很了一些,但這越發訓斥的厲害,柳雲軒也沒有半點的改變,反而就像是對著幹上了似的,依舊不見人影且回來的時候總是喝的有些酩酊。
雲姝一早就留了一個心眼,她看著柳雲軒日日晚歸夜夜醉酒的狀態,她也便是著人偷偷地跟了柳雲軒,發現他竟然是時常去了百花樓,這稍稍一打聽之後便是知道,在百花樓裡頭都知道柳御史家的公子早就已同百花樓裡頭的頭牌姑娘琴卿私交許久,甚至這常去百花樓的人都清楚柳家少爺成了琴卿姑娘的入幕之賓,只是這事情還沒有傳開而已。不過這樣的傳言傳開也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或許這明日的時候,這件事情就會傳遍整個雍都了。
得了這個訊息的雲姝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她直接上了晉王府。
“謝淮隱,我們合作整治那錢賀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