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倒是讓王恆覺得滿意的很,他有疑惑能那樣問,那就代表著他有認真去思考而不是盲目地順從他這個做父親的。
“我們大慶的海運的確是掌控在招商局的手上,可也不是什麼都統統掌控在招商局的手上的,琉球和高麗之間原本關係就算是親近,這個時候也便是體現出詩語價值的時候了,她之前害得我們王家在雍都之中丟了不少的顏面,如今也是該補償的時候了。”
王琪瞬間就理解了,父親這是要是利用妹妹了,但王琪也沒有反對,在他看來既是生來王家的人,那也便是應該對家族做出貢獻來的,既是享受過王家所帶來的好處,那麼也就應該給王家做出貢獻來。
“父親做主就是,想來詩語也應該懂得這其中的訣竅的,她即便是現在在高麗但到底也還是同咱們大慶息息相關的,只有我們王家過的更好這才會使得她在高麗的地位更高。所以父親,我先修書給詩語,到時候便南下將這些事情辦得妥妥貼貼的,父親無需擔憂!”
王恆更加對自己這個兒子感到滿意無比,這才是他們王家所應當有的模樣,王恆親自給自己這個兒子倒了一杯酒,那神色之中滿滿都是自豪的神色。
在王家已經開始密謀著要如何開了大煙館賺上一筆的時候,尹仲的靈柩也已經送到了雍都之中,雖說早就已經知道這事兒,可在看到靈柩的時候尹家的人更加悲傷,原本在沒以後見到靈柩的時候還能夠自欺欺人說可能是弄錯了,但等到看到靈柩的時候還怎麼能夠欺騙自己呢,尹家那哭聲幾乎整條街上的人都能夠聽到哭聲,在半夜裡頭聽到的時候十足又幾分滲人,但一想到尹仲是為了百姓而去的,也沒有人敢於在這個時候說點什麼,尹家的人都已是這般傷心了,哪裡還有人會說個什麼的。
這靈柩運了回來,尹加就已經開始水陸道場了,在朝為官的官員基本上也都去弔唁了,這也可算是基本上的禮數,白席也喜宴一般也是有講究的,這親朋好友一類的必須到了不用說,素日裡頭往來的只要是住的近的也是要到的,畢竟這白席可算作人在塵世間的最後一路自是要走的風風光光的才可。
柳博益也是前往的,尹仲在朝堂上能說得上話來的人也沒有幾個,其中柳博益還能算是尹仲算的能夠說得上來的,柳博益看到自己這熟識的人最後竟是得了這般的下場心中不免地也有幾分的感慨。
柳博益也帶著自己的妻子和子女一同去了。
雲姝看著尹家那掛著白幡整個府上都沉浸在悲傷之中,尹仲只有一妻無妾,因為素來清正廉潔的關係尹家也不是那般富貴人家,這府邸也還是陛下賜下的,只有稍稍修葺過並無大幅度的進行整修,看上去就和平常百姓家似的,甚至於有些個富戶之家看上去也要比尹家來的氣派。
尹夫人甄氏年歲和雲姝的母親萬淑慧差不多,許是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的緣故使得如今穿著一身孝服的甄氏看上去蒼白得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似的,但尹仲的子嗣倒是還十分的年幼,長子而今也不過才十歲,長女只有六歲。
據聞當初甄氏同尹仲成婚多年一直無子一直十分受人詬病,甚至在尹仲為官之後更是有不少人勸著尹仲休妻再娶又或者是收幾個妾室好為尹家傳宗接代,這本也可算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加上七出之條之中也還有“無子”這一條法令在,即便尹仲真的做出休妻的事情來那也可算是事出有因的,但尹仲對於這樣的說辭一點也毫不在意,他同甄氏感情甚篤,哪怕是有本家的長輩來勸的時候也被性子耿直的他直接給訓了出去,從此之後也無人再敢提這件事情。
索性也是上天垂憐,倒是讓尹仲和甄氏在十年前終於有了一子,卻不想而今稚子年幼,老父不再。兩個原本應該是開心地過日的孩子臉上都是淚痕,那眼睛可都是通紅通紅,哽咽著給來上香的人行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