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個孩子的面前,他總能感覺到自己的年齡應該和他換個邊,好象他才是20多歲30多歲,而自己才只有一丁點大般幼稚。
“周圍的鳳頭,雞場的老闆,你熟不熟?”吳思嘉隔了許久,才開始問了一句話。
“見面的交情,偶爾‘切口’”(平滑完整,意思是偶爾有點利益行為,但互相不干涉)兔牙道。
“約他們出來吃飯,現在列西一片我們點最硬,但要多用商人手段,商人你知道嗎?”
兔牙搖頭。
“不懂就去看電影!學課本!這一個月你都學了什麼破爛?”吳思嘉吼道,突然覺自己有點情緒激動了,似乎自從看到桃僵命令第二項之後,自己總是容易焦躁。
緩了緩,又仔細考慮了一陣,吳思嘉接道:“這次的事情,我來辦好了。你把他們約出來吃飯就行!好了,下去吧。”
兔牙如獲大赦,剛抬起了腳,又放了下去,怯生生的道:“老闆,我、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吳思嘉用自己小孩的身高,俯視著兔牙問。
“我可以知道一下,約他們吃飯有什麼作用麼?”
吳思嘉笑道:“能問這個問題,看來你這個月的夜校也算有點成就。”但隨即臉色又一變,“我做事,還要用向你彙報?還不給我滾出去辦事!”
兔牙大驚:“對不起,對不起!”連忙起身關門離去,這才覺人高馬大的自己已經被剛剛那一個滾字嚇的不輕,想起老闆殺人不眨眼的神情,自己從內心深處就有畏懼的想法,幹了黑道快一年,自己打廢打殘的人不少,但殺人,在這個社會上自己還總是有點不敢觸控到這個底線。
吳思嘉在小高L的自家門口,左右徘徊了許久,裡面傳出來的電視聲音,依稀可辨。
但他卻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和父親對打的鏡頭還在自己腦袋裡面盤旋,前輩子和父親的互相猜忌也沒有忘記,但就算如此,在接道桃僵計劃第二步的時候,自己內心就說不出的煩悶,反正這一早上課也逃了,乾脆為了排解這個鬱悶的心情,吳思嘉就讓約好人回來彙報的兔牙開著桑塔那在市區裡面遊蕩,當他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好逛的時候,突然覺兔牙已經把車停在了小高L。
是自己下的命令嗎?什麼時候下的?難道這就是自己真實的想法嗎?
吳思嘉越想夜覺得煩悶,而自己的家門卻開了,父親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垃圾袋,見到自己孩子在外面,2個人都愣住了。
父親看起來憔悴了不少,臉上的鬍子也沒刮,顯得有些頹廢,這樣的面容讓吳思嘉的內心突然感覺到了酸楚。
“進來吧。”父親扔了垃圾,對吳思嘉說道,他的表現也很平靜,彷彿見到了多年的朋友。
吳思嘉跟了進去,關上了門。
“坐。”父親關了電視,坐在了椅子上,腰背挺的筆直,拿出茶几下的茶具,用開水溫了茶,倒出的茶水開始獅子滾繡球(茶藝裡,用水講一個杯子放到另一個杯子裡,一個輪番一個的滾燙過去,至少在南方,民間的俗稱呼為獅子滾繡球),把茶水給2個人都斟滿,然後,一眼不。
吳思嘉坐在椅子上,看著父親的動作,和眼前熱騰騰的茶水,感受著家裡的安靜冷清,心裡無味成雜,說到底,自己的黑道事業**才是真正的罪魁禍,就算是自己不插足其中,對於父親參賭的事,自己也不曾做過任何努力,已經沒有盡到子女的責任,前世累計的埋怨甚至讓自己和父親大打出手,不論從哪一個方面講,都是錯在自己,如今木已成舟捫心自問,這樣的結果,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吳思嘉感覺到心裡很亂,這樣的事情這樣的結果他理不出頭緒,好或者是不好他都無法明確的判斷,但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