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慣了我現在的樣子,改不改都無所謂。更何況,你們佛家不都說身體軀殼就是‘臭皮囊’嗎?我覺得漂亮點的和醜一點的沒多大分別。”
“施主……”
“得得……你可千萬別說我有慧根,我可不想回頭剪了頭髮做姑子去……”陶笛兒見空空雙手合十,就知道他後半句話定是要誇獎自己“有佛緣”“有慧根”之類的,連忙截住。
空空微微抿唇,清澹的眸子看了眼陶笛兒道:“女施主要是不願聽,小僧自然也不會說。只是,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是想做的嗎?”
陶笛兒看著眼前的人形“阿拉丁神燈”,嚥了口吐沫,慎重了又慎重才道:“我現在還沒有想出來,先攢著行不行?”
空空本是一臉嚴肅的等她“刁難”,沒想到她老實不客氣來了句“攢著”,不由破顏笑了。
“怎麼?不可以嗎?”陶笛兒見對方嘲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自小就有一個習慣,好的東西總是留到最後才用……難道是被笑話了?
“沒有沒有,當然可以。是女施主太有趣了……”咳了兩聲止住笑意,空空眨眨眼睛。“小僧幼時也曾和師兄一起,聽過大夫人的願望……”
大夫人?是小綿羊的媽媽?
陶笛兒頓時好奇,忙問:“那個,她要求什麼了?”
“她……”空空談到這兒也是興致不錯,笑眯眯道:“她求小寺庇佑唐家闔門平安,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出世。”
陶笛兒眨眨眼,雖然沒見過,但是她似乎能從空空的話語中觸碰到那個溫婉的女子。當時,她已經懷上了小綿羊啊……
“女施主?”
“啊?”
“小僧叫了您好幾聲了,不要緊嗎?你的臉似乎有點紅……”
“啊啊,對不起。”陶笛兒連忙道歉,摸了摸自己臉,果然有些發燙。
“既然這一次女施主沒有所求,不如就讓小僧起一卦替施主算算前路吧,這也不枉施主來了小寺這一趟。”
陶笛兒一愣,看著空空從懷中取出的龜殼和銅錢,臉上有些黑線。“等等……你這是早有準備吧?”
空空臉上有些掛不住道:“嘿嘿,女施主說對了,這是小僧第一次替外人算卦,想著今夜合適……所以……”
“不行不行!”怎麼著?想拿自己當小白鼠?陶笛兒連忙搖頭,心想你要是萬一算出點什麼亂七八糟的,還影響本姑娘心情呢。
“……”空空受傷的看著陶笛兒,一雙清潭般的眼睛泛起了水光。
“……”陶笛兒不理。
“女施主……”空空期盼的叫了一聲。
陶笛兒掏掏耳朵,轉步就往後院走。突然感到腿上一沉,陶笛兒差點撲倒在地。然而還沒等反應,那人就已經抱著她****哭了起來……
“哇哇……小僧從小父母雙亡,師父早逝,只留下師兄教導。師兄一生造詣,皆在算學一道,若小僧不能繼成衣缽,真是愧對師兄如此教導……如今只懇請施主讓小僧算上一卦,連卦資小僧也是決不強求……”
陶笛兒黑線,望著往自己裙子上擦鼻涕的小和尚,心說自己是瞎了狗眼才感覺他剛剛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一個和尚沒事兒去研究什麼道家八卦,你到底想做什麼?!陶笛兒被他哭得腦袋疼,抽抽嘴角,道:“行了行了,你算就是,多大點事啊。”
反正大不了他要是說什麼不吉利的,自己不聽不就成了?陶笛兒打定主意,看到空空三兩把抹掉眼淚,眉開眼笑的搖弄龜殼……
靠之,原來是裝哭……
陶笛兒正想說話,卻見那銅錢已經落地,便也跟著去看。
“怎麼樣?”陶笛兒此時也忍不住有些好奇。關於易經,她充其量知道個什麼“陽爻”“陰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