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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容點頭說好,又仰著頭將自己衣袂飄飄獨坐亭臺臨風撫琴的模樣想一通,雞皮疙瘩躥起來自己先抖了抖,遂說:“那就棋吧,等棋學好了想再與別人學學丹青。”
廉正點頭說好,又說:“學下棋阿瑪可以替你打點打點,只是這丹青,你學的時候怕已經嫁出去了。”
說起嫁人,書容非但沒有一點女孩子家該有的羞澀,反而極肯定的嗯了聲,饒到旁邊搬了把凳子坐到了書案前頭,與廉正正兒八經的探討了起來。書容道:“明年便是選秀年,阿瑪是希望女兒入選還是被撂了牌子送回來?”
廉正不答反問:“你自己是做何想法?”
書容嘿嘿嘿嘿的笑著,卻不吭聲,只望著廉正等廉正的回答,廉正道:“姻緣本是天註定,但若問阿瑪的心意,倒是希望你嫁個適當的人家,不是帝王將相,卻也叫你衣食無憂,榮華富貴。”
書容很感動,笑著點頭,又道:“女兒也不願意參選,只是大清律令立在那裡,便不得不去裡頭走上一遭,當年額娘風華出眾尚且落選,想來女兒這次也能順心的回來。”
廉正心裡將赫舍里氏又想了遭,對書容道:“你額娘落選,那是你外祖父與你大舅舅不忍她入宮爭寵,特特打點過的,你此番去,阿瑪卻不知從何打點?”廉正神色黯淡下來,望著書容甚是愧疚。
書容皺皺眉:“大舅舅不能幫忙麼?”
廉正嘆息一聲:“你宜寧表姐也在下屆參選名錄當中,你大舅舅打點她一個便是不易了,又如何好再打點你?”
聽了這話書容心裡緊了緊,面上倒還淡定,安慰廉正道:“阿瑪放寬心,到底還是明年的事,且看事情如何發展,屆時見機行事就是。”
廉正也只得如此想了,嘆息一聲,埋頭看書。書容遂也沒多打攪阿瑪,行禮退了出去,心裡卻是不安,一夜都沒睡好。
廉正很快給書容請了個師傅教授棋藝,書容對圍棋有那麼點興趣,雖然在圍棋上天賦不好,但還是學得頗歡,畫容看不過廉正處處給書容最好的待遇,硬是要過來蹭師傅學下棋,書容不喜,道:“師傅是阿瑪特特為我請的,你想跟著學,先去阿瑪跟前說一聲,阿瑪同意了我自沒話說。”
畫容於是氣鼓鼓的甩袖離去,卻是不敢與廉正開口,只得在屋子裡生了幾日悶氣。
二月二十二,葉赫氏生日,雖不是大生日,但作為一家主母,自然是不能過得悄無聲息,加之奉天葉赫氏孃家一無官職束縛的二哥特特做了代表來給葉赫氏過生,便更是不能寒酸,於是廉正吩咐廚房治下宴席,又買來好酒,一家人圍坐著,既是給葉赫氏過生日,又算是款待千里迢迢而來的二舅子。
葉赫氏見了孃家人自然是歡喜的,與哥哥坐在一塊,不住的問奉天那頭的事。畫容見著桌案上的菜大多是自己的喜歡的,便一個勁的吃著,墨容由媽媽伺候著呆呆的張著嘴吃飯。
書容崇禮甚是無聊的坐在正位對面,平日裡這種場合,兩人若是無聊了便會低低的說著話,今日兩人雖也坐在一處,卻是誰也沒吭聲,只是偶爾交換一個眼神,繼而又各自吃著各自的飯。
葉赫氏問了一大堆後問到了去年來家裡做客的大葉赫一家,埋頭吃飯的書容與崇禮均抬了眼朝對面望去,葉赫氏也往這頭瞟一眼,繼而又問哥哥道:“聽聞姐姐家中已在給靜秋靜雲兩個物色婆家了?”
那二舅子笑著說是,葉赫氏給二哥夾個菜,又道:“靜雲只比我們家書容小一月不到,明年應也是要去參選的,姐姐這麼著急,也不怕被人告上朝廷,牽累了大哥。”
那二舅子端起酒杯與廉正碰了碰,又與葉赫氏道:“不過是著人物色罷了,有個好的雙方家長心裡明白就是,待選秀一過便可正正當當的行事,也不至於耽擱了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