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軼微微一愣,隨後灑然笑道:“蘇蘇,你還是太天真了。雖然和氏璧被唐玄宗認為具有亡國的詛咒。可是這也只是他一人這麼想。世上之人,誰不知道和氏璧代表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地皇帝玉 璽?”
蘇小舞幽幽一嘆,道:“還是為了你那皇兄……”即使趙清軼不 說,她也知道大概這段的歷史。現在地宋朝朝政,新黨舊黨亂成一團,趙煦想要壓倒其他不平的聲音,就必須要有個說服力強、震撼力大的吉兆現世,支援他的改革。這可是歷代統治者極力宣揚的“天命所歸”地祥瑞之兆。
而失蹤已久地和氏璧現世,這將是最好的改革時機。
“蘇蘇,我對於朝政根本不在行,也不知道究竟走哪條路對宋朝最好。但是我相信我皇
擇。”趙清軼難得認真地正容說道,一字一句緩緩地 出:“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要掃清擋在他面前的障礙!”
最後一句話趙清軼用上了內力,震得密室的四壁輕微地轟轟作響,供奉在牆內的數百尊小金佛同時轟鳴,好似在唸經一般。足以說明趙清 的決心。
蘇小舞低下頭,藏住了面容上無奈的神色。他再付出努力也沒有用了,即使他現在回去,拿著和氏璧回去。也只不過是為趙佶那個昏庸的皇帝登基所現的“吉兆”。有什麼用呢?
可是她又不能解釋,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水水,你要和氏璧做什麼?”蘇小舞調整了下心情,又別過頭看向一臉面無表情的水涵光。他一雙赤瞳就沒往和氏璧那邊看去,一直在緊緊地盯著她。
水涵光伸過手抽出蘇小舞手中的手絹,放鬆了表情替她細細地拭去臉上和頭上的灰塵,並沒有說話。
蘇小舞很不爭氣地滿臉通紅,站在那裡任他“上下其手”。知道水涵光這人有潔癬,但是也不至於潔癬到她身上吧?她知道她這幾天奔波忙碌,素面朝天能勉強見人就不錯了。有點灰塵他就看不慣了嗎?
問題是,同樣和她鑽甬道的這兩人,為什麼就那麼一塵不染光潔照人反襯得她狼狽不堪灰頭土臉啊啊?口胡!
“小舞,我要跟來,自然是不能讓楚小王爺拿走和氏璧。”水涵光赤瞳裡閃爍著異彩,收回已經髒掉的手帕,珍而重之地收回到袖筒裡,若無其事地續道:“一開始我就說過,是為了寶藏裡的某樣東西所來,並沒有說是為了保護還是奪走。”
蘇小舞覺得頭疼的要死,他們兩人一個要拿走和氏璧,一個要不讓和氏璧被拿走。“你們自己處理吧。反正沒有我什麼事了。”蘇小舞向密室的另一端走了幾步,打算坐山觀虎鬥。他們兩人都武功不俗,她怎麼勸架都不會有效果的,那就手底見真章了。
為了再離這兩個活動火藥庫遠一些,蘇小舞又退了幾步,靠在了密室的石壁上。
此時室內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蘇小舞摒住呼吸,看到水涵光眼簾低垂,遮住了赤瞳裡的光芒。而趙清軼則笑眯眯地搖著摺扇,一下一 下,快慢不一,卻好似依照著某種節拍一般。
蘇小舞知道他們兩人動手在即,只是在等待一個出手的最佳時機。目光轉往寶光四溢的和氏璧那裡,蘇小舞不禁感嘆,誰能知道,在樂山大佛的肚子裡面,竟然藏著這麼一尊足可以左右天下走勢的寶玉。
“喀喇”刺耳的機關聲毫無預警地響起,就在蘇小舞身後靠著的那塊石壁之後傳來。
蘇小舞連忙跳到另一邊,眼睜睜地看著石壁自動地緩緩旋轉開來。
天啊!她剛才沒踩到什麼開關吧?如果是防盜的機關,她真是死翹翹了。不過,這扇門後面會不會有寶藏呢?是啊,一般不都是什麼庫中有庫,真庫假庫什麼的?
蘇小舞本來對寶藏沉寂的心又活絡了起來,全神貫注地看著石壁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