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亦萱便跟徐婉清說了關於習蘭那孩子的事情,表示今日要出府去看一看他。徐婉清早就知道這孩子的存在,也沒有多少驚訝,卻是怕亦萱會遇到什麼危險,想要多叫幾個人陪她一起去。
亦萱於是道:“沒事的,有趙忠陪著我,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多叫幾個人一起去反而會擴大目標,屆時要是被王麗盈發現破壞了咱們的計劃可就得不償失了。”
徐婉清聽到趙忠兩個字,心下安定了不少,又想到這種事情的確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道:“好,你要記住時刻跟著趙忠,不能離開他的身邊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亦萱撒嬌道。心裡卻在暗暗驚奇,以前母親為了她的安危常常要她苦口婆心說上好久才會同意她去做想要做的事,怎麼今日會這麼爽快?她想好的那些勸說的詞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不過亦萱是不會想到趙忠那一層的,想了半響沒想出什麼所以然來也就不再多想,純粹只以為徐婉清只是沒有以前那麼軟弱罷了。
隨後亦萱便帶著瑞珠和研碧跟隨趙忠一起往客棧走去。
進了客棧,趙忠領著亦萱到了一間客房,剛開啟房門便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婦人,穿著淺妃色胡桃纏枝花藤夾襖,內罩一身鵝黃色細折兒長裙,身段窈窕,氣質不俗,一看便是富貴人家的出生。
亦萱猜測這應該就是習蘭兒子的養母尉氏了。
而她的身後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長得清秀可愛,長睫毛大眼睛,面板細膩白嫩,雙頰有些孩童特有的嫣紅,看上去有幾分內向靦腆。應當便是習蘭的那個兒子,名喚秦敏之。
亦萱從趙忠那兒瞭解到,這孩子如今八歲,是揚州縣城一家有名的商戶之子,雖然門第不大,但也算是家境富裕,不愁吃穿。
在秦府,他更是秦家夫婦的心頭寶,完全將他當做親生子般疼愛。據說這位尉氏體質陰寒,極難受孕,與丈夫成親三年未有所出,之後遇上有人販子要賣孩子,一眼便挑中了生的粉雕玉琢的秦敏之,之後便一直將秦敏之當寶似的疼著,從小到大都沒有讓他受過什麼委屈。
所以當趙忠找到他們,跟他們說了習蘭那件事,說要帶著秦敏之見習蘭的時候,他們表現出了極大的反感,曾經一度都要對趙忠動手報官。後來趙忠費盡波折才叫這個秦夫人同意帶著秦敏之來見一見習蘭。
亦萱想到這些,再看了看面前尉氏戒備的模樣,就知道此事怕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困難許多。
她再仔細看了看秦敏之,辨認了一番後發現他長得的確有些像習蘭,只是跟她記憶中五大三粗的平海就一點都搭不上邊了。所以一時間她也有些懷疑,不知道眼前這個秀氣的小男孩是不是就是習蘭走失多年的兒子。萬一一切都弄錯了,不僅叫秦家的人不好受,也對不起這個小男孩。
她回頭看了下趙忠,眼神裡有著疑惑。趙忠很肯定地對她點了點頭,低語道:“姑娘放心,我有把握他是習蘭的親生子。”
隨後又上前幾步,對著那名女子和小男孩介紹道:“秦夫人,這位就是我家姑娘。”
尉氏抬眸上下打量了亦萱一番,眼前的小女孩穿著一身杏黃色胸前繡煙雨山水圖案的綾襖,下著鵝黃色凌雲長裙,梳著乖巧的雙髻,眼睛又大又亮,透著一股子聰慧。
這第一印象便有了幾分好感,於是收起戒備,衝亦萱微微一笑道:“趙姑娘。”
亦萱對她也很有好感,禮貌地行了禮,道:“最近府中事務繁雜,秦夫人來了京城也沒有多加款待,小女真是十分抱歉,還望秦夫人莫要怪罪。”
尉氏對她的態度滿意地點了點頭,嘴上卻道:“沒什麼怪罪不怪罪的,既然我同意來了便不會在這點小事上與趙姑娘為難,這點你大可以放心。再說這京城天子腳下,風土人情同揚州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