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去。
一人入了廳中,其他人在外候著。
入了廳中,進了隔間,嵇堰面色沉靜,直截了當的問:“岳父因何被人追殺?而追殺岳父的人,又是誰?”
在落英山的時候,嵇堰便聽到了戚銘鴻與殺手交涉時說的話。
戚銘鴻顯然是知道是誰要殺他,又因何殺他。
戚銘鴻黑著臉聽著嵇堰一口一個岳父,總還是沒忍住開了口:“這沒有旁人,嵇大人便莫喚我做岳父,畢竟嵇大人與我都知道這樁婚事不過是權宜之計,大人與芃芃遲早是要和離的。”
嵇堰救了他,與三年和離之約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嵇堰聞言,眼神多了一絲怪異。
本欲開口解釋一下他與戚氏的夫妻關係,但琢磨後,還是打算先與戚氏統一口徑後再說。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請岳父把此番情況明說。”
岳父這一稱呼,到底是沒改口。
戚銘鴻臉色越發的黑了,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那人你也得罪不起。”
嵇堰略一擰眉,探問:“是宗室,又或是皇室的人?”
他端詳著戚銘鴻的表情,到底還是浸淫官場多年的人,面上卻沒叫他看出半分端倪。
但,越沒有端倪,便越有那個可能。
“那便是皇室的人了。”
戚長史眉頭一皺,他什麼都沒說,嵇堰是從哪看出來的?
嵇堰也為他解惑:“宗室之人的身份,在洛陽不高不低,倒是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越權,而那些殺手偏於圈養的死士,尋常殺手,向來不知買主身份,沒必要咬舌自毀。”
嵇堰看著戚銘鴻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又道:“而能圈養這般精銳的死士,在洛陽有這樣的本事,且敢這麼做的,也沒幾個,我若要一一排查,也不難排查。”
戚銘鴻抿唇不語,許久後,才道:“讓我琢磨兩日,再決定與你說這其中的事。”
嵇堰暼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道:“回城時,避不開耳目,殺手遲早找到嵇府上來。”
意思是讓戚銘鴻儘快想明白。
戚銘鴻一默後,道:“我會盡快離開,不會牽連你們嵇家。”
嵇堰看了眼他,沒說話。一切都等他和戚氏通了氣後才議。
瀅雪等了四日,離嵇堰所言的日期還有一日。
擔憂了四日,終在傍晚前聽到了他們回來的訊息。
通傳的人,未曾說回來的人中除了郎主外還有誰,瀅雪放下手中的針線,掀開腿上的毛毯就起身往屋外走去。
走到房門前,卻又停下了步子。
一旁的蘿茵以為姑娘這幾日憂心忡忡是擔憂姑爺,所以姑娘這副模樣,她不是很理解,好奇的問道:“郎主現在都回來了,姑娘怎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樣?”
瀅雪隨意道了聲:“沒有不放心。”
心下卻是有股子近親情怯。
她想見父親,卻又怕聽到個壞訊息。
但到底不是太過扭捏的性子,暗暗定神,披上了斗篷出了屋子,同時吩咐青芽:“去讓廚房熬一鍋薑湯,再做一些吃食。”
吩咐後,掩下了心下的惴惴不安,看似鎮定地朝著外院走去。
快要走到外院,也不見嵇堰回後院。
直到了前院,才看到站在廊下的侍衛,還有正在與趙秉說話的自家一叔。
一叔怎麼也來了?
話本中,一叔一家也因牽連而被流放。
一叔自小沒有什麼本事,一直都是仰仗著父親在安州做商人,也賺了豐厚的家底。
後來戚家被抄了家,在流放的路上,是一叔不怕路途艱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