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沒有同心協力的時候?”範宇似乎發現自己有些激動了,立即調整了一下。
“至少現在來說是這樣。”安騰一直保持一種調子。
“哦?此話怎講?”範宇心裡暗罵,狗東西看他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原來是個談判高手!本來範宇想盡快結束談話,不就是停戰嘛,範宇也沒指望利用現有兵力一下子把小鬼子從太原趕出去。不過聽到安騰的話,範宇倒是真的來了興趣,他想知道對手是怎樣看自己的。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雖然貴軍連續多次向我軍發動攻擊,但是,尊敬的範將軍,難道您就沒有發現您是在孤軍奮戰嗎?……您的側翼,所有的晉綏軍部隊,都未能按時隨您發動進攻。現在您的部隊已經完全脫離了陣型,處於突出部隊,對您來說,是極為危險的。”安騰侃侃而談:“我英勇的帝國部隊隨時可以切斷貴軍的退路,很顯然,您的友軍並不像您說的那樣與您同心協力。請問範將軍,您將如何應對?”
聽到安騰這樣說,範宇頓時腦袋裡糊塗了,這小鬼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提醒?試探?還是圈套?照理說,自己這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作為對手的小鬼子理應制定計劃,調動軍隊;立攻之。可為什麼現在小鬼子卻好心好意的給對手提醒?範宇寧肯相信母豬能上樹,也不會相信小鬼子能安好心。不過,從安騰的話語中,範宇可以感覺到,小鬼子並沒有發現自己是在單獨攻擊,反而認為是晉綏軍沒有按照計劃行事——問題是,這有什麼區別?
“哦?那你覺得我該如何應對?”範宇一臉焦急,好像剛剛才發現這個嚴重的問題。
“我相信,範將軍絕對是胸有成竹,怕是當下已經想到對策了。”安騰微笑的說道。
他望著範宇那張略微緊張的臉,心裡激烈的碰撞著。安騰覺得,這範宇既然能完全掌握中國這支精銳部隊,恐怕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可從他的那張“屬狗的”善變的臉上,安騰幾乎能看到範宇心中的陰晴圓缺。安騰有些猶豫了,他知道,中國人狡詐,特別善於偽裝自己。對面的範宇要麼是一個白痴,要麼是一個偽裝高手;老奸巨猾。當然,安騰寧肯相信是後者。或者,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替身?
想到這,安騰自然閉上了嘴。可惡,當我是傻瓜啊?說不定,這個所謂的明顯的破綻就是中國人的圈套之一,等著皇軍去鑽呢。
“那你剛才不是說了一通廢話?難道你們就是為了這個要停戰?不會是你們兵力不足吧!”範宇臉上露出一絲怒氣,耍猴呢?!
裝瘋賣傻?
安騰心裡忽然冒出這樣一個詞,安騰顯然有些惱怒了。一直掛著一絲微笑的臉拉了下來,他咬了咬牙根,繼續說道:“中國有句諺語,河蚌相爭漁翁得利,我想我說的很對吧。”安騰不等範宇回答便說道:“如今,你我便是相持不下的鶴與河蚌……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範將軍可以靜心思考一下,如果將軍同意我方提議,就請在休戰協議上簽字吧,我將隨時恭候……告辭!”
安騰說罷,便起身告辭。那中式禮儀一板一眼的,若不是穿著日本軍服,咋一看真像一箇中國人。
“送客!”範宇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板著臉一副你愛走不走的模樣。
安騰猛的敬了一個禮,轉身便走。哼!安騰身後的另一個軍官似乎很惱火,鼻子裡發出某種動物的聲音。
看著安騰一行人氣沖沖的走向大門,範宇突然叫到:“等等!”
聽到範宇的聲音,安騰轉過身來,蹦出一中文:“何事?”
狗日的,你小子究竟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範宇心裡暗罵。他嚴肅的說道:“你可回去轉告你那什麼土肥原,即刻起,我們2軍休戰3日。不過,這個字我是不會籤的,我們只是一個口頭協議!”說罷,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