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半晌,突然緊緊抱住我,那擁抱太過兇悍,幾乎使我窒息……
“啊!!!”
我突然尖叫,騰地從他懷裡探出頭來:“焰兒!”
他一臉茫然地望著我,顯然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使我的態度發生如此巨大的轉變。一時間也沒法子解釋,我掙脫出來拉著他的胳膊:“焰兒在我那兒……還有,姒娘她……”
此刻他臉上已然恢復了淡漠的表情,只拽下身上披著的衣服裹在我身上,冷冷哼道:“深更半夜裡居然讓自己的主子獨個兒跑出來,嫌命長麼。”我急急地道:“不是,姒娘她死了。”我明顯看到他吃驚了,不待他說話便拉他開跑:“焰兒自己在溫泉那兒呢,好像昏倒了……我已經出來好半天了,萬一她已經醒了,推門看見一具死屍,估計還會嚇暈……”
“你要拉著我去哪裡?”他給我拽著,在後面莫名其妙的問。
我奇怪的回頭望他:“回我住的地方啊。”
他立刻停下腳步,拽得我也停下來。這次是千真萬確鄙夷的神色:“笨蛋,反了。”
我滿臉黑線。
幸好回去時焰兒仍一動不動的平躺在溫泉邊。我忙跳過去看她……還好,還有呼吸。見楚千湮正俯著身子檢視姒孃的屍體,不知他看出是何人的手筆沒。見他直了身子走進來。我便問他:“如何?”
他沒搭腔,直挑眉看著焰兒:“這就是你說的焰兒?”
我點頭:“幫我把她抱進我房裡吧。”
他冷哼一聲,把手往後一背:“男女授受不親。”
我靠。我立刻頂了回去:“那你還摸過我的胸呢!娶我吧。”
月亮適時地探出臉來看熱鬧,我好像看到他臉上泛著薄薄的紅暈。馬上趁熱打鐵:“快點,別跟爺似的。”他彆扭地乾咳了下,終於還是把焰兒抱起來,跟我去了臥房。
我為她蓋好背子,放下床帳,終於鬆了口氣。只等天一亮,叫人去告訴楚千雪,就可以開始辦正經事了。這幾日我想通了件事。從這裡出去有兩個方法。其一就是我死了,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會回去。不過這太危險。其二,就是順理成章地把故事進行到完結。書見了底,沒有可演的了,還不放我出去麼?
基於如此的考慮,我決定做催化劑,幫助大家齊心協力將故事加速進行到底……我實在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到這裡才一個禮拜而已,感覺好像過了好幾年=_=好累哦。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
楚千湮白了我一眼:“被你吼醒了。”
我撓著桌子腿:“這麼大個地方怎麼連個巡夜的都沒有……我叫得喉嚨都幹了就是沒人出來。”
他輕哼:“門主下的死令,夜裡擅自外出的,立斬。”
哦。我想起來了。因為命案全部發生在夜晚,所以楚千雪才會臨時取消巡夜,下了門禁令。我怎麼給忘了。還糊里糊塗地委屈了半天。瞧著楚千湮一口一個門主的,還以為我不知道門主就是他老哥呢。我眯著眼睛賊笑。他睨了我一眼:“笑得如此不堪……”
“你的嘴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來。”我沒給他反駁的機會,立刻轉移話題:“這個別苑以前是誰住的?”
他一怔,別過頭去,望著門外的月亮:“多事。”
“喂。”我不滿地發表意見,“命差點不見,我問一句就多事啊?”
他回頭來驚問:“你見到那殺手了?”
“廢話。”我氣他白痴。一回想也不能怪他。銀環門上下已經死了不少人,可至今沒人見過殺手。即是說,見過殺手的人全被殺了。至此為止我是第一個目擊證人。瞧他的表情,下一句定然問我殺手是誰……
“你怎麼沒死掉?”他睜大眼睛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