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的罪孽可大了。我瞧著他問:“葉老頭怎樣了?咦?軟衾呢?”
“‘葉老頭’的傷比較重,他侄兒正在西廂為他療傷。軟衾姑娘下山去了。”他調侃著。
“誒??”我驚訝極了,“你說他侄兒……是葉亭楓?”他怎麼這麼快出現?
“正是。”他微微笑著,“本以為林姑娘自番邦邇來,不甚瞭解中土的境況,看來,在下真是小瞧姑娘了。”
我轉著心思琢磨呢。軟衾怎麼會下山去?……本來該受傷的人是她,這下我也無從預料她去幹什麼了……事情真是越來越混亂。
一回神,發現他湊近我的臉:“林姑娘,可否請教件事?”
“呃?什麼事?”我望著他。
“文文是誰?”
我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文文……?”
他淺笑:“姑娘昏迷中,一直在喊這個名字。”然後揚起自己的手來,“還拉著在下的手,邊喚邊笑。”
糗大了……我覺得臉上稍微有點熱,“恩……是我妹妹……”
“哦~~~~~~~”他哦的好長,“在下誤會了,還以為是林姑娘思念心裡的意中人呢。”
意中人?
想我今年也二十有三,戀愛也談過三次。
十八歲初戀太緊張,夭折了;
十九歲受言情小說荼毒太深,犧牲了;
二十歲,終於明白了現實和理想的差異,崩潰了……
談戀愛還不如寫小說有快感,這就是我敗走愛情的人生慨嘆。哎!戀愛嘛,不談也罷!
所以,我對著男一號只有苦笑:“如果世間真有文字裡那麼好的男人,我也不會每天敲著鍵盤虛構愛情的美好……”瞧見他茫然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對他而言可能比武功秘籍還難懂,不由失笑:“我的話很難懂吧?——文化差異嘛。”
他皺著眉端望我,我彷彿在他頭頂看到一個巨大的問號。
“什麼事這麼好笑呀?”正在笑,女一號挑簾進來,手裡拎著個包袱,瞧見我便笑了,“林姑娘,你可醒來了!”她由自在我身旁坐了,拉著我的手,“直睡了兩天一夜,真真把人嚇壞了。”
我的天,睡了這麼久!怪不的一醒來頭暈腦漲……也怪不得連葉亭楓都出場了。好傢伙!
“林姑娘。”女一號燦燦地笑,“姑娘的衣裳給刀刺破了。這套衣裙雖做工略顯粗糙,還望姑娘莫嫌棄。”她開啟包袱,裡面有套鵝黃色的衣服。看起來水靈透亮,好象蠻好看。我饒有興趣地拎起來,可看了半天也沒分出前後片,不禁有點茫然:“對不起,這個東西怎麼穿?”
她笑了出來,對著我身後的楚千雪一挑眼,他立刻會意,拍著扇子:“小生明白。”呵呵地踱著方步出去了。
我這才顧及到我身上的衣服——咦?!不是原來那件!
掀開被子一瞧——也不是原來那件!我要暈倒。
“姑娘安心。”軟衾低笑著,“是我幫姑娘換的。那衣服染了血,實在無法再穿。”
這種事記得要早說啊。差點當場休克。
不過入鄉隨俗嘛,本來我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可是這個裙子真的很不方便。裡三層外三層,層層都是紗製品,套在身上像捆著雲片糕。那個靴子更可怕,布做的,而且大好幾號,根本不合腳……襪子最恐怖,居然是兩條袋子,配有兩條麻繩,據我猜測大概是用來捆在腿上的……
“……這條帶子要系在這邊,而這邊的扣子要和這個扣成一對……”她在我身上忙前忙後。
“軟衾。”我實在無法忍受,讓她停下來,“麻煩你,看看我的揹包在哪裡。”
我記得我有帶換洗的內衣褲襪。
軟衾茫然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