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扁是不是啊。很想問一句“有沒有那個呀?”忽而想到十歲的小鬼大概還沒有性意識……吞了桔子強給忍下去了。
他的笑凝在口邊,後面的一句飄了出來:“十歲那一年的五月初五,我第一次殺了人。”
我怔了一下。
“那時,我滿身是血站在院子裡,她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微微笑著,說:湮兒,不要怕。之後便倒在血泊裡死了。院子裡站滿了下人,不敢上前也不敢開口。甚至不敢動彈。”他的口吻淡淡的,“從那時起,我覺得自己不再是個人,而變成了禽獸。”他似無心地看著桔子皮,“我居然殺了靈兒。我居然親手殺了她。”
我心頭緊得發痛,握緊他的手:“所以,你不敢喜歡我,怕會連我也殺了,是麼?”
“是。”他眼裡的悲痛漸漸淡了些許,回眸來望著我,“從那之後我明白過來,我不能喜歡任何人,更不能被任何人喜歡。既然我不能死,那就只能做個魔鬼,讓所有人離我遠遠的。你知道麼,除了這裡和爺爺的藥齋,我是不能去其他地方的。他們怕我突然發狂,會傷及無辜之人。呵呵。”他笑得雖然漫不經心,卻好不悽楚。
我想起天池邊的那個夜晚。瞧著燈影下他淡定的臉上那抹冷峻的笑,心裡痛痛地憐惜。
“不過,我偶爾也會做些有趣的事來消遣。”他突然轉了話鋒,別有深意的笑望著我,“比如,扮做千雪的樣子騙騙人。”
“唔,好低俗的惡趣味。”提到這裡,心裡的感動傷心全飛沒了。我白了他一眼,“而且還喜歡蹲在一邊看女孩子洗澡。”
“我只有晚間才能偷偷跑出來,而你每晚都泡在水裡。”他還真會解釋。
“那,你為什麼肯救我?”我脫口問出來,轉眸又說,“難道,你從那個時候就對我有非分之想?”哇,我真有那麼大魅力麼?
他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我:“你若有軟衾那般的姿色,也許我會有那個念頭的。可惜。”
“那你怎麼不去喜歡她啊,啊?”我耀武揚威地反問。
他揚眉一笑:“我只是對千雪帶回來的女人較有興趣而已。”
“所以你就騙我喝人血??”我翻出舊帳來。
“我可沒逼迫你,是你自己去喝的。”他又開始剝另一隻桔子,給我劈手奪過來,“你好意思說!是你說喝了能活命啊,我當然喝了。”
他笑笑:“洛抒懷可沒有喝。”
我瞪大眼睛:“你也騙她來著??”
他點頭,直忍著笑:“人家是大家閨秀,年紀雖小,但卻懂得人倫綱常,誓死都不肯飲死人的血。不似某人,膽大包天,不但敢喝,還敢踩我。”
“我已經快死了,哪還顧得上那麼多啊。”我憤憤地反駁,心下一轉又問,“洛抒懷的胳膊是你搞的?”
他嚼著桔子:“我不是故意的。”
怪不得當初我想問,他不讓我問;楚千雪也不告訴我。原來是他搞出來的。
“人家是個女孩子,你有沒有憐香惜玉的常識啊??”我拍著桌子教訓他。可他卻丁點反思的意思都沒有,無辜地望向我:“我不是救了你麼?”
哦~~~我真想抽他。
“那你說吧,怎麼就肯救我了?”那時候我既討厭他,又挺怕他的。
“我只想著,如此再活五年,不如拿我的命,換你活下去。”他淡淡笑著,牽起我的手來,“這樣,你便一輩子都能記得我的好,這不是很好麼。”
“笨蛋。”我咬著嘴唇,偎進他懷裡。他在我耳邊輕輕呵著:“你在玩命,你知道麼。”未等我回答,便又說:“現在若後悔已然晚了。我可不似他那麼會做人,不會把你還給他。”
我茫然地問:“他是誰?”
“千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