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哆嗦著過了片刻,才低聲說:“好,我、我答應你。”
“識時務者為俊傑,沈總你不愧是被高飛所看重的女孩子。”
方小艇身子微微後仰,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沈總,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最多三天,我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爭取在半年內,讓北山集團重現昨日的輝煌。”
沈銀冰沒有動,只是說:“我需要一份按著你手印的保證書。”
方小艇回答的很乾脆:“我能做到。”
“行,那多謝方書記。”
沈銀冰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看著走向門口的沈銀冰,方小艇忍不住的又說:“沈總,我勸你以後做人最好不要這樣固執,要圓滑些,這是一個大集團總裁必須擁有的寬大胸懷。”
沈銀冰的腳步頓住,扭頭聲音平靜的道謝:“多謝方書記教誨既然咱們已經達成了協議,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方書記。我的跑馬場失火,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方小艇就算是再傻,再囂張,也不會坦然承認是她找人放火的,那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不過她卻想沈銀冰明白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和我頂著幹,要不然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在沈銀冰那求知慾很大的眼神注視下,方小艇沉默了片刻才淡淡的笑道:“沈總,人這一輩子偶爾遭遇點挫折,其實根本算不了什麼。最重要的就是,要從中吸取教訓,免得犯同樣的錯誤。”
方小艇這樣說,算是隱晦的承認了某件事,但卻不會被人抓住把柄。
沈銀冰眼眸中陡然閃過一道寒光,隨即笑了,笑得是那樣開心,嫵媚。
她雙手到背在身後,緩緩走向了方小艇,輕聲說:“方小艇,方書記,方阿姨,您的教誨我一定會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方小艇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佛家常說做人要懂得捨得,只有大度的捨得,才能得到更多,其實我”
方小艇剛說到這兒,沈銀冰忽然猛地撲了過來,藏在背後的右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水果刀,一下就把方小艇撲倒在沙發上,雪亮的刀尖對準了她的咽喉
方小艇大駭,張嘴剛要大喊,沈銀冰右手卻猛地一頓,冷聲說道:“別嚷,要不然我割斷你咽喉,我不是在開玩笑,相信方書記您能看得出。”
此時的沈銀冰,已經沒有了才來時的頹廢,更沒有了昔日的溫文爾雅,有的只是讓人不寒而慄的瘋狂。
在尖刀的威脅下,方小艇再也沒有了那份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淡定,面如土色,全身哆嗦著,顫聲道:“你、你別亂來,這、這是要違法的”
“違法咯咯,方書記原來你也知道這是違法的啊,那你放火燒掉我跑馬場時,算不算是違法”
沈銀冰肯定是受了刁民高飛的影響,要不然接下來的話語也不會這樣無禮,低階:“說你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好聽了些,其實你就本身就是一個表子,可你還偏偏讓人給你立個貞節牌坊。”
方小艇俏媚的臉蛋,攸地變成了豬肝色:“你、你”
“我說的很正確,對不對”
沈銀冰悠悠一笑,不等笑容完全綻放,臉上就浮出了狠毒之色,嘶聲道:“方小艇,你太過分了我寧可讓我爸媽在九泉之下心傷,我也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說出同歸於盡這四個字後,沈銀冰的眼神中浮上一股子凌厲殺意,左手掐住方小艇的脖子,高高舉起了右手中的水果刀,猛地向她心臟部位刺了下去
“你自己也說過,外面世界上最掙錢的生意,除了搶銀行之外,就是掙女人的錢了。”
一襲黑紗的樓蘭王坐在蒲團上,看著躺在矮榻上,把一串葡萄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