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身子,猛地一震,那股子好像充斥了整個世界的殺氣,卻隨著高飛這句話,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頑童拿針戳破了一個氣球那樣。
深吸了一口氣,面色迅速平靜下來的樓蘭王,緩緩轉身看著高飛,一字一頓的說:“你,別騙我。”
高飛一臉的茫然:“我會騙人嗎”
樓蘭王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高飛說這句話,就像她懶得戳穿這廝的謊言你不會騙鬼是真的,人你是能騙就騙的,垂下眼簾看著他懷中的小媚,只是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就說:“她的腎臟受到了致命傷,而且中了毒。”
“東兒妹子,你果然是慧眼如炬,一猜就準。”
高飛大讚,趕緊把小媚放在了案几上,掀掉她身上的外套問道:“快看看,還能不能救活她”
在來酒店的路途中,高飛就感覺到小媚的脈絡已經極其虛弱,臉上浮上了一層詭異的青氣,身子開始變冷,這才意識到刀子上可能會有毒的。
腎臟受傷也許不會馬上致命,可這把刀子上假如再塗了毒藥的話,那麼這個人基本就死定了。
對高飛一口一個東兒妹子,樓蘭王好像很反感,卻沒說什麼,伸出右手兩根手指,捏住刀子猛地向外一拔。
隨著刀子向外拔除,昏迷中的小媚身子劇烈一顫,傷口處的黑血就要向外噴,樓蘭王的左手食指卻電閃般的在她腰間點了幾下。
然後,高飛就驚訝的看到,傷口的血止住了,就像被一層透明塑膠布捂住了那樣,抬頭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些血有毒了,就證明她的腎臟也可能被毒感染了,得逼出這些毒血,說不定還得摘除一顆腎臟,你怎麼不讓那些毒血竄出來呢”
“我只是不想汙血髒了我的屋子,你去找個小盆過來。”
樓蘭王淡淡的說著,兩根手指揪住小媚的左肩衣服,也沒看她多用力,那衣服就像薄紙一樣被她撕開了,露出雪白的臂膀,和一個彈孔。
子彈沒有傷到肩胛骨,在骨頭的下面,卻能疼的讓人抬不起左臂。
高飛能看出,子彈深深的嵌入肌肉中了,要想起出彈頭,得需要一把刀子,就說:“我去找眼鏡要把手術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樓蘭王右手拍在了小媚左肩,隨著她身子再次猛地一顫,一枚彈頭從彈孔裡自己跳了出來,她右手一抄,拿在了手中。
深入人體的彈頭,竟然被她用剛猛的掌力震了出來,卻沒有傷到傷者本身,這的確是匪夷所思的本領。
樓蘭王也有些小得意,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瞟了高飛一眼,卻沒有從他臉上看出震驚的表情,就生出了一絲不爽,淡淡的說:“這女孩子的肩膀很好看”
“不如你的好看。”
高飛沒滋沒味的說了一句,轉身跑了出去。
其實,這也不能怪高飛沒有被震倒,因為任何人在見識過樓蘭王那不是人的超絕身手後,對這種小把戲完全可以免疫的。
高飛跑出房間後,才看到眼鏡就倚在外面走廊上,一聲不吭,低著頭修理著指甲,彷彿站在這兒就是為了修理指甲那樣,酷的要命,也無聊的很。
高飛卻很清楚,他這是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意外,特意趕來準備隨時接應的。
對眼鏡的好意殷勤,高飛也懶得搭理,跑到酒店餐廳找了個不鏽鋼小盆,飛快的趕了回來。
在樓蘭王的指導下,高飛把小盆放在了小媚的腰間。
他本以為樓蘭王會按在小媚的腰間,或者後心來把毒血逼出來的,沒想到卻是拿起小媚右腳,直接一拳打在了足心的湧泉穴上。
然後,高飛就看到黑色的,帶有腥臭氣息的毒血,從傷口泊泊淌了出來。
中醫中有這樣一個講究:腎出於湧泉,湧泉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