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果拿著高飛的手,慢慢放在自己右肋下,咳嗽了幾聲說:“剛才你不給我機會說啊,現在反倒是怪我了。”
“你不會大聲叫嗎”
高飛說著,小心檢查著陳果果的傷勢。
“我倒是想叫來著,可嘴巴被你堵著呢”
陳果果表面上仍舊跟高飛打青罵俏,實際上是不想他擔心。
她受傷的確很重,至少有五根肋骨骨折,咳嗽時還有血絲從嘴角淌出,明顯是傷了內臟,不過黑夜中看不出來罷了。
這瞞不過高飛,這些年來他無數次出入槍林彈雨,對於這種外傷當然不會陌生,檢查一遍就基本確定了傷勢:很可能是一根折了的肋骨,反過來刺傷了肺葉。
“從現在起,除了可以連續的想我,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之外,連話也不許說,明白”
高飛跪在地上,把陳果果輕輕抱在了懷裡。
星光下,陳果果已經恢復了她的本來面目,輕輕眨巴了一下眼睛,樣子是那樣的迷人,帶著幸福的調皮。
“都好幾十歲的老孃們了,有必要拿這幅樣子來噁心人”
高飛撇了撇嘴慢慢站起來時,右膝蓋傳來一陣劇痛,讓他嘴角咧了下,趕緊說了句混帳話來掩飾疼痛。
高飛跪倒在石頭上時,陳果果已經看到了,也知道他剛才咧嘴是因為膝蓋疼,不過她卻裝做沒看到,只是用怒目來抗議高飛把她形容成老孃們。
愛一個男人,就要給他足夠的尊嚴,尤其是在他咬著牙的裝沒事人時,聰明的女人決不會這時候說些你也受傷了呀,不要緊吧之類的廢話,那樣會讓男人感到無趣的。
高飛抱著陳果果沒有向回走,而是順著河岸繼續向前。
大河向東流,不管在山裡轉多久,最終都會出山匯入更大的河流,經過城市流向大海的。
也就是說,只要順著河流向東走,就能走出群山,看到城鎮和村莊。
高飛抱著陳果果,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
陳果果滿臉享受的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高飛額頭汗水乾了又冒出來時,才說:“慢慢說話不要緊吧,要不然我得憋死。”
高飛被一根枯木絆了下,身子一個踉蹌隨即就站穩:“憋死的滋味難受,還是疼死的滋味好受”
“憋死。”
陳果果馬上回答:“要不然你試試。”
“試著憋死,你以為我傻嗎”
高飛倚在一棵樹上,抬頭看了看天,藉機來調息一下內息。
天上的群星正漸漸的淡去,啟明星卻越來越亮,這證明高飛抱著陳果果已經走了接近一個晚上。
陳果果身子不是很重,高飛身體素質也足夠好,不過讓誰抱著一個人在如此糟糕的路上,走這麼久,也會累個半死的。
“我假扮蘇青的事兒,很可能已經洩露了。”
陳果果慢慢抬起手,為高飛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汗珠,輕聲說:“昨天下午沈銀冰來三仙山遊玩,這就是個專門為我準備的圈套。那個小道觀內,已經提前埋下了足夠的tnt**。”
高飛沒有說話,順著樹幹慢慢的出溜到了地上,儘量不讓陳果果身子活動,那樣就觸動不了骨傷。
“你跟何落日走出去後,杜道長邀請她去偏殿用茶。”
陳果果舔了舔嘴角的血絲,把她在三仙山上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
正所謂他鄉遇故知,在三仙裡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杜道長遇到故人沈銀冰,肯定會很高興的,就邀請她去偏殿用茶。
實際上,所謂的偏殿只是個廂房,畢竟小道觀太小了,也就是七八間屋子罷了。
沈銀冰欣然應允,走過去時告訴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