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談到具體事項了，前一刻還把他罵的一無是處的顧志遠，後一刻就硬著頭皮巴巴的跑過來問他求方案，每次這個時候顧燁華都會覺得無比的諷刺。不過感受著周圍股東們對顧志遠的不屑和不滿，顧燁華的臉上卻多了一分笑意。

人啊，總是在不知不覺間一步步的丟了自己一直想要守著的東西。

帝國大廈內部的血雨腥風，已經離開的墨擎宇等人自然不知道。尤其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憤憤詛咒墨擎宇無賴的柳含煙，就更加不會想到因為今天的這個小小的插曲，改變了未來的多少事情。

“想吃什麼？”墨擎宇心情極好的問道。他今天去帝國還真是去對了，不止離自己的計劃更近了一步，還看了出好戲，更主要的是他還在最後贏了顧燁華，將柳含煙這個蠢女人順利帶了出來，今天過得可真是有意思。

“隨便。”撇了撇嘴，柳含煙斜睨了眼居然讓鄭浩軒和董伯建先回去的墨擎宇，十分鬱卒的坐在副駕駛座上，不要錢的散發著怨氣。

墨擎宇這個傢伙居然特地叫人把他的車開過來，有意思麼？他總不見得就是為了讓她兌現早上的那句話吧？這人要不要這麼龜毛幼稚？

心情極佳的墨擎宇也沒有在意柳含煙口氣的不善，拐了個彎直接去了他最為熟悉的餐廳，“你認識顧志遠？”

一提到顧志遠，柳含煙就是一陣的皺眉，尤其是想起他最後的那個眼神，柳含煙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扭頭看著正在等她答案的墨擎宇，柳含煙不答反問，“為什麼覺得我認識他？”

“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墨擎宇沒有任何掩飾的，直接就了出來，柳含菸嘴角一抽，墨擎宇這傢伙說話怎麼總是帶著點歧義啊？次數多的她都快搞不清楚是自己的思想不純潔，還是墨擎宇這個傢伙說話就是喜歡一句話表達n個意思了。

“你神經過敏了吧？”頓了頓，柳含煙又加了一句，“就算他是老**，有你墨總這個金字招牌在還不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呵，我發現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能說會道了。”墨擎宇興味的睇了柳含煙一眼，並沒有指出柳含煙的誤解。因為他隱隱的能夠感覺得到，柳含煙這次並沒有誤會他的意思，她是知道他在指什麼的。

柳含煙聳聳肩，笑道，“多謝誇獎，我只是比之前會說了那麼一點點而已，畢竟誰讓我跟著墨總了呢。”

墨擎宇輕笑，“臉皮也更厚了。”

柳含煙搖搖頭，嘆息一聲，“跟著墨總不厚點不行啊。”

“勾引男人的水平也更高了。”狀似無意的一句話，似真似假的飄過，車內輕鬆愉快的氣氛頓時消失無蹤。

“……”柳含煙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迅速消失不見，盯著墨擎宇恨不得把他一腳踹下車。

“怎麼不回擊了？覺得沒詞了？理虧了？”早已意料到她反應的墨擎宇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心情很好，還是出於嘲諷。

深吸了口氣，柳含煙硬是擠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墨擎宇，我覺得你比以前更無恥了。”

“是麼？不無恥點我恐怕贏不了比蛇鬼牛神更難纏的那姓顧的一家子啊，尤其是那個叫顧燁華的，你說是麼？”墨擎宇意有所指的問道。

柳含煙這下算是明白了，這人根本就是還在介意剛剛在帝國大廈的事情。

這下她氣也不生了，怒火也散了，懶懶散散的往椅背上一靠，“十年成才，百年修身，千年化妖，萬年成精，不知道墨總想修煉到何種地步？”

拐著彎的罵他不是人？墨擎宇挑眉輕笑，“柳含煙，如果你還打著想要惹怒我然後離開的念頭，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越是這樣，我對你越是不會放手。”

柳含煙的心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