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吊著貴妃的意思,她也能猜出幾分,不就是警告曹國公手別伸太長。嗯,據聞曹國公最近跟新科狀元幹上了,總是找茬挑刺,這訊息還是管長安免費贈送給陳德安的,然後她就知道了。
貴妃拼命在後宮裡刷好感,她爹在外頭拼命地給皇帝下絆子,兩人勁不往一處使,一下子弄擰了,蕭祁能順了貴妃的意?
姒錦吧雖然很幻想蕭祁這輩子也別碰別人了,但是知道這絕壁不可能的。但是現在老天爺給機會,這運氣真是簡直太棒了!貴妃生完孩子了,自己都不能留了蕭祁過夜,這個時候自然也會壓著別人承寵。以至於貴妃一系現在都挺鬱悶,如李昭儀這樣的,年紀一天比一天,等到新人再進宮,基本上她就是老黃瓜秧子,只能當個擺設了。現在不抓緊機會,還等到新人進宮?
但是貴妃自己氣不順,哪裡能抬抬手給別人方便,倒還不如她揮著身孕的時候大方。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這一點姒錦也能理解,懷孕嘛,不能侍寢自然不能霸著,但是現在可不同。貴妃能侍寢,你們一個個的搶著上,這是把貴妃的臉面往哪裡踩了?
女人,更多的時候都是爭的一股子心氣。
就比如現在,姒錦就不樂意蕭祁去那賞花宴,聽著蕭祁的調侃,強忍了一下,到底是沒擋住心口的酸氣,哼著鼻子說道:“貴妃娘娘一片誠意,皇上哪能不賞臉的。”
蕭祁看著姒錦微微一笑,知道她心裡又不舒坦了,也不勸她,反正她自己也知道不對,一會兒就緩過來了。索性拿了本書靠在軟枕上,姒錦瞧了他一眼之後,就自顧自己的吃蜜餞。今歲的新山楂做成的,口味半酸半甜,開胃的很。除此之外,還有梨脯桃幹,都做的很入味,很地道。
吃了一小碟子,姒錦心口的那股子怨氣也消沒了,拿過手帕擦擦手,心裡想著年前該見一見家人了。她這個位份是能見家人的,但是一年的次數並不多。自從上回見過後就再也沒見過,一來是不想太招搖,二來是秦嶼川的中了狀元,她怕家裡人進來了會提起來。她一點不記得兩人曾經的事情,說起來不是露陷了,所以把事情冷一冷,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秦狀元也沒這麼引人注目了,想來這個時候家裡人見了她也不會提起來了。
她可不像是皇后跟貴妃,想什麼時候見家人就能見的。
兩人之間品級差的太多,姒錦對上貴妃只有下跪的份兒,她做什麼要去她面前找抽呢?所以一直以來,姒錦都很明白自己的位置,一直對貴妃是能躲就躲,不能躲當面對上絕對要對方抓不住絲毫的把柄折磨她。也許正是因為姒錦太謹慎,貴妃一點錯處抓不到,這才行事越來越有些把持不住。
但凡姒錦仗著蕭祁的寵行事沒有章法,那麼現在她妥妥的被貴妃吊打的節奏。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地位不平等造成戰鬥值的懸殊。
蕭祁就算是想要升她的位分,出師無名也是枉然。更何況,這件事情姒錦更是不會輕易提起來,有些時候,夾雜了利益,人跟人之間的味道也就變了。她覺得眼下兩人這樣相處就挺好的,如果沒有那麼多人搗亂就更好了。
“那你賞了花之後呢?”
蕭祁挑挑眉,就抬頭看向姒錦,似笑非笑的說道:“愛妃說呢?”
說個P!
姒錦這會兒自然聽得出來蕭祁是在逗她了,索性定下心來,拿過針線筐子做起針線來。最然繡花什麼的還是也無不熟練,但是縫直線的水準是大幅上升。手裡拿著的是蕭祁的一件裡衣,已經縫了差不多了,就剩下左邊腋下的那條縫沒縫上了。
一時屋子裡就靜了下來,姒錦垂頭做針線,蕭祁半靠著軟枕看書,兩人互不打擾,倒也不覺得冷情,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溫馨在裡頭。
屋子裡靜悄悄的,雲裳等人在外頭伺候,聽不到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