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佔淵說,許姑娘就不要再謙虛了,我們也不用比什麼書贏了,再說輸贏,倒真是顯得我粗俗無知了,在下日後定然要多向你學習。
二人在相互客氣時,馮老闆已經不住美味的誘惑,提起筷子嚐了一嘗兩道菜,他欣喜的說,這倒荷葉雞比起我以前吃過的荷葉雞都要酥香,吳賢侄手藝不凡吶。他又夾了一些涼拌萹蓄,伸出拇指讚道,許姑娘能將野菜做的這樣清香可口,佩服佩服,有你們二人隨行,我真是有福氣啊
許可心微笑著說,咱們還是不要在互相誇獎了,早些吃了飯早些趕路才是正經。
眾人點頭,紛紛開始吃飯。
躺在樹梢上注視著著一切的莫子傾冷哼了幾聲,心想這小丫頭真是閒來沒事,那些嚇人吃的好壞跟他有什麼關係,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無關簡要的……
如此想著,莫子傾的死訊便飄回了十幾年前的戰亂之中。彼時,他還是個孤苦無依,沒有任何能力的孤兒,他因為天生的一頭白髮被人家拋棄,但凡有人看到他,都會邊扔石頭邊罵他白毛鬼,惡魔等等惡語。
莫子傾能做的知識緊緊的抱著頭,從縫隙間瞪著每一個欺負他的人,除此以外,別無辦法!當他滿身是傷得躲回陰暗角落裡,他總會抱緊不斷抖動的身體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他要報復每一個欺負過他,罵過他的人。
在戰火疾飛的年代,尋常人家想吃飽喝足都是見困難的事,何況是他這樣一個孤兒,他想去乞討,卻無人憐憫他,除了罵他就是打他@他心中好恨,他更不明白所有人為什麼都要打他活著躲著他,知道那個人的出現。
那個人騎著高頭大馬,滿身盔甲泛著黃光,如同天神一般講臨到莫子傾面前,莫子傾看著馬背上的男子,呆住了,是上天憐憫他,派人來救他了麼?
男子溫和的笑著說,你願意跟我走嗎?我給你吃的和穿的,做我的兒子,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莫子傾只記得自己當時哭了,他曾受了那麼多苦都沒有哭,但是在那一次,他在那個男人的溫柔和承諾面前哭了,於是他心甘情願的跪下來對男人行李拜倒,子傾拜見父親,子傾日後原味父親當牛做馬。
只是他的承諾,一個到現在他都不曾後悔的承諾!
81
夏夜,清涼的露水降下,粘在草地上聚整合滴,半彎的月兒掛在天上,朦朧的月光找的露水晶瑩剔透。
許可心從露營的帳篷中探出一顆腦袋左右張望,見車隊的其他人都以酣睡入夢,他才手腳利索的鑽出張鷗鞥,小跑著消失在樹林裡。
趕了幾天路,總算錯過了小鎮的客棧,導致他們已經幾天露宿了好幾夜,更讓許可心難以忍受的是,她已經幾天沒洗澡了。
大熱天,這是何等的煎熬啊,車隊的男人們在睡覺前總是會在附近的河流或者水堰中將就的洗一洗,但是許可心是想將就都不行,誰叫他是女的呢
這一晚,眾人露宿在一個山腳下,許可心看著沿著山腳徐徐流下的溪水,料定這山上肯定有水潭,她抱著乾淨的衣物往山上爬去,祈禱著可以找到一個隱蔽的水潭讓她洗個澡。
功夫不負有心人,許可心沿著溪水逆流而山走了好久,終於在一叢灌木之後找到了一彎山泉水,她抱著懷中的衣物,躊躇不定的左右張望,在野外洗澡這麼大膽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心中總是覺得不安全。
他不斷安慰自己夜深了,山中肯定是沒有人的,再說位置隱蔽,她迅速清洗一下應該不會有人看見的。
這麼想著,許可心便貓著腰撥開灌木來到水邊,他深吸一口氣,褪去衣物,走下水,她不會水。到水淹大腿的位置,便蹲下來。
山裡的泉水很亮,許可心洗著洗著牙齒就開始哆嗦,他下力的搓著長髮和手臂,一心想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