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點頭,穆憐不大放心的說:“咱們這幾日還是在王府裡找一找為好,以免王爺又將他捉回藏起來了,這都是說不定的,要不然二師兄怎麼會到處都找不到那個人呢。那人不能落在他手中,會壞了義父的大事。”
“四小姐。你這次回來,不保王爺已經對你存了個心思,即使將人扣在了王府裡。我們也不一定找得到。”撫琴擔憂的說。
穆憐嘆口氣說:“咱們盡力吧,我這病殘地身子。能為義父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說著,她眼角一跳。宸親王帶著一批人到西苑來了。不消一會,宸親王走上問心閣,不管穆憐樂不樂意,就將她擁在懷裡說:“這滿塘的枯葉看著蕭索,我命人全都扒了去,給你換上一池的鯉魚,你說好不好?”
“這是你的王府,隨你怎樣。”穆憐不冷不淡的回應過去,宸親王習以為常,不甚在意的說:“也對,我的女人就該聽我的。”
二人一時都無語,只看著樓下地僕人處理著荷塘裡的殘荷。卻聽穆憐突然問道:“我走之後,這樓又住過多少女人?”
宸親王一怔,十分坦誠的說:“兩個,都死了……不對,也不盡然。”
穆憐說:“看來王爺也並非非我不可,其他女人也是可以地。”
聽她這樣說,宸親王卻突然大笑起來:“憐兒,你這是在吃醋嗎?”
他從後面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到骨子裡,輕輕的說:“但凡是遇到五官、神態有一絲一毫像你地,就算是兩百個,我也要抓回府裡來。”
穆憐怔仲,是這樣嗎?
“你知道嗎?當年我即使是死在你地毒藥之下,我也是甘願的。但是你到最後給了我解藥,卻離我而去,這是我怎麼也不能接受地。這些年,我四處蒐集薛伏玉和太子的罪證,我不相信他們能不出一點錯誤,我辛苦做這些事情,為的就是把你換回來。沒想到老天爺突然給我這麼大的驚喜,太子突然不要你,你義父也把你趕出將軍府,縱然這是個險境,我也甘願跳下來。有美人在懷,今後隨他們怎樣,我也懶得管啦。”
穆憐的目光突然黯淡到極致,王爺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嗎?義父嫌自己給他和太子帶來了諸多麻煩,所以一腳把自己踢出來,這樣宸親王便不會處處跟他作對了?究竟誰的話才是真的?
宸親王看著穆憐,也不再說話,有些問題點到即止,說多了反而不好。不一會,他離開問心閣,管家在閣樓下等著他,見他出來立即跟上。
宸親王看了眼荷塘中的殘荷,對管家說:“清理的乾淨一些,王府裡像這樣的雜碎也太多了。”
管家眼珠一轉,聽懂了王爺的話外音,他早料到,隨著穆姑娘回王府,王爺的心思便會發生變化,於是點頭,立即躬身下去處理事情了。
東宮之中,易宏頭戴珠冠,身著太子常服,和身著武將官府的薛伏玉對立而坐。一盤圍棋橫在他們中間,只見易宏面露喜色,匆忙放下一顆黑子,將左下角的白子全都吃掉。
他問:“將軍今日怎麼如此大意,這支白子明明可救,你為何棄之不顧?”
薛伏玉沉吟著在角上放下一枚白子,棋盤形勢突變,太子剛剛雖然吃掉了諸多白子,但現在反被薛伏玉吃掉逼入困境。
薛伏玉不緊不慢的說:“太子切莫要在乎一時的得失,通觀全域性,有時候棄子也是上策。”
易宏也是聰明之人,立即聽出他話中的暗指,於是問:“所以你就將穆憐拱手送給了四弟?”
“這樣不好嗎?憐兒看不懂自己的心意,她明明和四王爺情投意合,卻拘泥與立場不同,不願承認自己的心思。而四王爺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是我有意成全他們,他會念著我們的好,不再處處給太子使絆,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易宏心中膽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