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飾一下,料想那些官兵也想不到,這個嬌嬌弱弱的娘子是他們一心要尋找的人。
聶清麟想去江南,那是母妃的家鄉,魂牽夢繞的地方。
張侍玉一向是小主子說什麼,他便也是什麼,聽了聶清麟這麼一說,便開始收拾起行囊,準備路途上所需要的物件。
等到準備的差不多了,第二天就要告別花溪村準備上路。
他們所在的院子是在村子的東頭,這是靠近村尾的地方,背後就是大山,當初老張太醫也是看中了這裡的僻靜,才買下了這個宅院。
臨行的前天晚上,張侍玉燉了條花溪村所特有的稻花溪魚。可是聶清麟只嚐了一口就不肯再吃了,說是這魚有些發腥,就連燉的粥都說有些怪味。
張侍玉知道小主子口嬌的毛病,連忙拿出在集市上買的零嘴吃食,聶清麟嚼著糕餅肉脯,倒是吃得甚是得趣。
村中不比宮中,不過因為張太醫的悉心照料,聶清麟的飲食起居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動。比如,花溪村因為有一條溪水砸村子裡通行,村中人大部分沒有存水的習慣,都是燒菜做飯都是現用現取。
可是聶清麟飲用的水,是先用鋪了乾淨卵石細砂的水盆過濾了兩宿後才燒開飲用的。
看著張侍玉吃著自己不肯吃的那條魚,聶清麟心裡微微一甜。
此前的十五年活得太不易,她從來沒有過什麼美好的打算。但是她終於可是設想一下自己的未來,眼前的這個敦實斯文的年輕人,倒是跟話本子裡的良人頗有些相似……
覺得肚子略飽了,聶清麟就獨自在主屋睡下,而張侍玉與前幾晚一樣,在另一側的西廂睡下了。
也不知是幾更天,突然整個村裡傳來了狗吠的聲音,可是隻一會,就歸於了沉寂。聶清麟這幾日覺輕。稍有些動靜便醒了。
她微微起身,攏上放在一旁的外衣,往窗外看了看,夜色發濃,月亮也被黑雲遮住了。支著耳朵聽了半晌,見再沒了動靜,聶清麟正要倒下的時候,隔壁的劉靈兒家中卻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各位好漢!你們要錢,只管拿去,千萬莫要傷了我的幾個孩兒!”
那是劉大嬸的聲音,淒厲的哭喊聲在午夜時分無助地迴盪……
聶清麟迅速地穿好衣服,來到西廂門口小聲地叫著張大哥,可是屋子裡半天都沒有動靜。
聶清麟心裡一急,乾脆推門進去,來到榻邊推了半天,可是張侍玉好似昏死過去了一般,也是一動不動。
其實不止張大哥,整個村中的人都好像睡死了,沒有一個人推開院門去看看劉嬸子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聶清麟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貼著牆仔細去聽那屋子裡的動靜。
可是她聽到的卻是一串生硬陌生的語言,聽起來像……匈奴的口音。這時,突然有個熟悉的男聲操著生硬的漢語說道:“劉鐵匠,你的家人都在這兒了,她們的生死也由你來決定,你好好掂量一下,交不交出生鐵的配方?”
是休屠烈!聶清麟的心猛地一縮,她實在是想不到,居然會在這兒,遇到了那個匈奴的王子。她不是護送著自己的皇姐回去完婚了嗎,怎麼突然又秘密折返了回來?
可是馬上她就想通了,休屠烈是要把那生鐵的秘方挖出來!
怎麼辦?聶清麟握了握小手,腦子在飛快地打轉。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弄醒了張大哥,兩人悄悄地逃走。
可是當她摸到了門邊時,逃跑的主意立刻就打住了。因為她看到有幾個匈奴大漢,正挨家挨戶搜著柴草並堆砌的窗戶和房門口,並將房屋院落都潑上了刺鼻的松油。
這是早有預謀的屠村!
怪不得村裡人都睡死了過去,他們一定是在傍晚時分,每家每戶都淘米做飯的時候,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