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鬧,但願他還能活著出去,善哉,善哉……(十字架配善哉,什麼跟什麼嘛!)
“荃荃!”他凝睞了她一眼,給她個警告的眼神。
荃荃也回了他一眼——狗咬呂洞賓。
“你們倆一會兒細聲低語,一會兒眉來眼去,眼裡還有我這個伯父嗎?”孫樵搖搖 頭,“你們去玩吧!別顧著我,我也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孫樵站起身,伸出那隻“暗藏玄機”的右手,“殷老弟,今天招待不周,可別介意呀!”
殷堯全神貫注的看著它,告訴自己他的考驗來了。
他也伸出自己的右手,一雙眼睛正凝聚會神的直視著對方,兩人手上的力道正慢慢加強中。
果然,孫樵已懷疑他就是昨晚的夜闖者!
慢慢地,孫樵眼上灰白的眉毛已漸漸豎立了起來,鬢邊的白髮也因使力的緣故而呈現上揚的狀態。
而殷堯的情況可糟了,他知道他的傷口已裂開,鮮血也汨汨流了出來,只不過之搴包紮的功夫實在是無可挑剔,讓他撐過了這最危急的一刻。
“我畢竟是老了,敵不過你們年輕人。”孫樵糾結的眉慢慢舒緩了下來,他甘拜下風。
“哪裡,您真可謂是老當益壯!”殷堯強顏歡笑。
“是嗎?我們倆別在這兒褒來誇去的,你瞧卡蘿早已等不及了,嘴已翹了三寸高 ,你們去玩吧!”他雙目深邃的盯視了他一會兒才說道。
“那麼伯父,我這就告辭了。”殷堯蓄意漠視孫樵臉上那詭譎的笑容,逕自帶著荃荃離開了松樵園。
一進入車內,殷堯加緊速度一直往市區行駛,直到安全距離以外,他才忍俊不住停下車撫著手臂,將陣陣痛楚的呻吟硬往肚子裡吞。
“堯,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啊!”一點鮮紅的血滴在荃荃粉白的裙襬上,讓 她頓時驚撥出聲。“你的手……”
“我不能開車了,荃荃,我需要你的幫忙。”他咬著牙挪出駕駛座,“帶我回‘茶當酒’,要快!”
“好……”她慌亂的抹了把滿臉的淚痕,也不知它們是何時盈滿她整張容顏。
她懂了,他絕不僅是個臺灣來的年輕人,也不只是個企業總裁那麼簡單的身份,在伯父身邊十幾年了,什麼樣的人她沒見過,伯父當年誤入歧途,一定幹下不少壞事,否則,找他報仇的人怎麼那麼多,就連他也是……
“昨晚那個偷兒就是你對吧!”
殷堯嚴肅的望了她一眼,臉上有著恍惚的笑意,“你很聰明。”
“這麼說你追我也是有目的的?更是有計劃的和我認識?”淒涼感漸漸浮上她 的心頭。
“如果我說我毫無預謀的想認識你,也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你,你相信嗎?”雖然 他已逐漸虛脫,但目光還是那麼熾熱。
“堯,你還好吧?”她不斷地加快速度,就怕他會熬不過去。
回答她的只是一絲淺淺的呼吸聲,荃荃餘光一瞥,卻見他倚著玻璃窗,完全的不醒人事。
她猛然煞住車,拍著他的面頰,“堯,殷堯,你醒醒,你怎麼了?你的手臂真的那麼疼嗎?”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他傷的有多重,剛才伯父那臨別一握分明就是想試探他,也就因為他使勁掩飾的關係,而讓傷勢更加惡化。
天,是她害他的,若不是為了她,他可以不必來赴這場約會,尤其在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的時候。
“嘰!”一輛轎車突地停在她身側,她下意識裡只有一個念頭——保護殷堯。
荃荃死命地摟著他,不在乎他的血染上了她的臉、她的衣,就是絕不能讓伯父傷了他。
她不懂,既然伯父已改邪歸正,為什麼殷堯還要調查他?她更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