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敞的公路上,一輛別克商務車平穩地行駛著。車內,老五忍不住打破了安靜的氛圍,他看著唐二哥,有些擔憂地問:“二哥,你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那班鐵那邊咋辦?”
唐二哥卻顯得胸有成竹,他閉著眼睛靠在副駕駛座位上,淡定地回答:“不答應又能怎辦?小八子已經通知輝煌了,如果我們反悔,只會打草驚蛇。”
“你的意思是?”老五顯然有些困惑。
唐二哥緩緩睜開眼睛,他轉頭看向老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這答應下來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這塊地皮,輝煌佔了大頭,原本想要把地皮賣出去確實不容易。但經過小八這麼一攪和,反而幫了我們。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放心,你二哥不會讓你失望。”
聽到這番解釋,坐在後排的老五和老六雖然對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但他們信任唐二哥。這種信任源於多年來二哥的睿智與果斷。於是,他們不再質疑,而是開始憧憬未來的美好生活。這或許是一場冒險,但他們相信,有唐二哥的運籌帷幄,一切都會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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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虎臺鎮的南邊,隱藏著一片未被開發的神秘之地,大約有五、六十家住戶。這片地方與周圍的繁華建築格格不入,彷彿是另一個世界。一條街之隔,一邊是夜晚繁華的網咖一條街,充滿現代都市的喧囂;而另一邊,則是充滿人間煙火的破舊房屋,彷彿是兩個極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這片破舊房屋中,有一間顯得格外老舊的平房。屋上的煙筒正嫋嫋升起一縷縷白煙,顯然是有人在做飯。
在這眾多的房屋中,這兩間房屋顯得更加陳舊。屋內的炕上,一位少年正悠閒地躺著,身上纏著紗布,大腿上也有著獨特的造型。他的目光專注地盯著電視螢幕,被裡面的連續劇逗得哈哈大笑。
外屋是廚房,此時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正在忙碌著。她的面容憔悴,與其他同齡的婦人相比,顯得更加滄桑。她熟練地翻炒著土豆絲,不一會,一盤菜就出鍋了。她還將一盤飯、一些蘸醬菜與東北大醬端進了裡屋。
少年趕緊費力地坐起身,擺好炕桌,笑著說:“媽,咱就不能給兒子整點肉啊?我這都啥樣了,這些天從醫院回來,淨吃素菜了,一點葷腥沒見到,這很不利於我傷口的癒合。”
老婦人拿起筷子,有些生氣地說:“你還好意思說?成天在外就知道惹事,這回好了!就連是誰砍的都不知道,連醫藥費都不知找誰要去。就咱家這個條件,能讓你住那麼久的醫院就不錯了。要不然你早就出院了。別挑三揀四的了,趕緊吃!傷口又不是沒癒合!都拆線了,就沒啥大事了,還補個屁補。”
少年無奈的只好拿起筷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並沒有因為沒有葷腥而去埋怨。
可就在娘倆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外屋的房門被開啟。
“咯吱~”
刺耳的開門聲頓時吸引住屋裡的娘倆,老婦人當即開口問:“誰啊?”
可外屋卻沒有動靜,只有緩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老婦人警惕的站起身,拿起炕上的雞毛撣子就目視著裡屋的門口。
而坐在炕上的少年也是費力站起身,目光中有些膽怯的瞅向門口。
可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長長的鬍鬚,凌亂的頭髮,身穿著不知在哪淘騰的破舊軍大衣,就這麼呆呆的站在裡屋的門口處。
“大黑?”
“大哥~”
“媽~是我,我是大黑……”
不錯!此時站在門口的正是消失小半年的老郝。
而屋裡的少年是小黑,老婦人是他們兩兄弟的母親。
當老婦人瞅見狼狽的大兒子時,眼中的淚花閃爍,但是手中的雞毛毯子卻揮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