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郭太太多管閒事, 他又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憑什麼管他去哪裡、做什麼, 還不如讓他死在外面, 沒人再來謀她那份家產。
郭景煥聽了, 罵了句「孽畜」,就想去開鎖堵了他的嘴, 卻被郭太太攔住了:「鬧!我們就可著他鬧!讓他把嗓子喊啞喊劈了,把他逼急了惹他跳樓最好!我們公館的洋房長得矮, 他跳下去, 左右不過斷一條腿, 倒省得我們自己動手了。」
說完這話,她又捂臉痛哭:「郭家已賠了一個兒子了, 不能再賠一個了。他一去杭州,我們這個家哪裡還有個家的樣子?」
郭景煥也老淚縱橫, 與郭太太相擁而泣,只覺從未過過這樣糟心的生辰。
郭阡罵到深更半夜,嗓子眼都沁血時, 卻聽門鎖輕旋, 門應聲而開。
郭景煥背手而立,眼神複雜地望著他,打量了許久,才在他面前蹲下, 平視向他的眼。
父子倆相顧無言,眼神相交時,都從彼此眸中看見了彼此。
同樣的憔悴疲乏,同樣的黯然神傷。
半晌,郭景煥發問:「你老實告訴我,你這三年,究竟去了哪裡,在法國學了些什麼?」
郭阡靜了幾秒,才緩緩道:「去了高德隆民航學校,學開飛機。」
「你哥哥兩年前去法國看過你幾趟,次次都對我說你在里昂大學,讀書讀得很苦,想來也是在騙我。」郭景煥這句不是在問他,而是自問自答地嗟嘆,「你們倆,合起夥來誆騙我。」
郭阡揚眉,冷嘲道:「我是騙了你,可你不是也曾騙了我姆媽麼?一報還一報,都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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