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一聲‘父皇’。總算是把白玉睿喚回了神,鬆了眉頭,眸光一一點過兩人:“你們兄弟倆,不在前面喝酒,跑到這後頭鬧什麼?”
白玉恆面色一凝,準備開門見山:“父皇,兒臣沒有鬧,兒臣是想……”
“父皇!”白玉熙截住話頭,“是四皇弟看上我府裡的一個侍婢,正和我討要呢!”
邊說邊用眼光警告這白玉恆,白玉恆自己不理會這樣的警告,正想開口說明事實,卻被白玉睿一聲輕笑而打斷。
“是你府裡的侍婢就好!”白玉睿嘴邊噙著笑,眸光裡卻現出凌厲,往白玉恆臉上一頓:“恆兒,小九的事,你都還記得吧!”
白玉恆像是被當頭棒喝,怔了怔,心有不甘地再次看了柳青青一眼,頷首低頭回答:“記得,父皇!”
白玉睿又是一笑:“記得便好!平常男子尚且三妻四妾,你身為皇子,即便娶上九妻十妾的,也沒什麼!但只有一點,不許動心!這心動了,便什麼事都不成了!”
“是!兒臣謹記!”白玉恆低著的頭正要抬起,眸光掃到白玉睿的雙唇似乎又要有啟開的跡象,便又低下聽訓。
“不要老是惦記你皇兄府裡的那些侍婢,若是傳出兄弟二人為一個女子爭風吃醋的傳聞,那我皇家的體面還要不要了!”白玉睿邊說邊看白玉熙,白玉熙自然明白他這眸光中暗含的訓誡之意,便低下了頭,應了個謙卑聽訓的態度。
白玉恆向白玉睿認錯:“請父皇贖罪,這次是兒臣錯了!”
白玉睿勾唇淺笑,露出慈愛的模樣:“好了,都別在這兒杵著了,難得一家子吃飯,都去前頭吧!”
白玉熙和白玉恆前後應了聲,邁開步子跟在白玉睿身後。
柳青青輕輕舒出一口氣,躬身頷首,垂著眸子跟在這三人的身後,回到了殿前,立在白玉睿身旁,心頭卻是有些惴惴。方才白玉睿的話雖不多,但訓誡之意明顯。按照白玉睿往日做事的凌厲手段,極有可能會防患於未然,早早把她這個極有可能成為禍害的女人給剷除。那她這一番苦心便會化作了東流水!
好在,一場宴席下來,白玉睿沒甚動靜。她依舊輪班當值,該讓她跑腿還讓她跑腿,不知是不是因禍得福,她的名字居被白玉睿記住了,一聲聲媚瑤讓白玉睿叫得甚是順嘴,到最後凡是露臉的活兒,那管事的都讓她上。才幾日裡就累得她變了臉色,塗了厚厚的水粉胭脂也遮不住臉色的憔悴,本想著熬到那每月例行的一日休息日,好好昏天昏地暗的睡上一場,卻不料運氣頗差,撞上了白玉睿生辰,這一日休息日便被迫取消。
從昨裡天一擦亮,便輪值站在這白玉睿身旁,到今日日落她還在站,看這大殿裡宴席大擺的陣勢,怕是要這樣站到深夜,她這小身板,著實有些扛不住,於是便壓低了頭,閉上眼睛養神。這貼身侍衛還真不是人乾的活兒,忍飢挨餓,耗力又耗神,這些日子要不要琢磨出了這些偷懶的小招數,還真是挺不過去。
迷迷濛濛間,只覺得一陣疾風從她身邊掃過。她身子跟著一激靈,忙睜眼,往白玉睿那邊一看,暗自鬆了口氣,原來不是什麼危險的刺客,是白玉睿的掌上明珠,那刁蠻的公主白玉燻拿著酒杯貼在了白玉睿身側。
白玉睿噙著笑,修長淨白的手,往諾大的龍椅上拍了拍。
柳青青微微愁著眉,瞅著白玉燻撒嬌地坐在龍椅上,拿起酒杯朝白玉睿嘴裡灌,那感覺,像極了一個美姬給風華正茂的公子獻酒。說實話,每次見到白玉睿和這些子女親近,那感覺都有些怪異,也許是世俗裡看多了那些平常人家的父母,見到白玉睿這般臉蛋滑潤沒有一絲皺紋的,無端生出了違和感。
白玉睿就著白玉燻的手飲下了杯中之酒,偏過臉,抬手輕輕拍了拍白玉燻粉白紅嫩的臉:“你每次和父皇親近,都是有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