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嘆了口氣,語氣淡淡的:“我說不是,你信嗎?”
他聞言,也跟著嘆了一聲:“我們之間,已經是這個局面,是與不是,本該不重要了,是我……太執著了!”
看著他哀婉的神態,那眉宇間顯山露水的不捨和無奈,讓那不該有的希冀,死灰復燃。氣氛正好,她放縱著自己的心思,顫著聲,問了出來:“十七!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他的眸光閃了閃,泛起薄薄一層水汽,但很快就退了下去:“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原諒你,可是你做的事,讓我如何能原諒?我忘不了父皇在城破之時,從城樓上縱身躍下的樣子,忘不了我皇兄那死不瞑目的臉,還有我那被踐踏地面目全非的皇弟……他們一直在我腦子裡盤旋,怒氣衝衝地的看著我,問著我,為何會愛上仇人?愛上害死他們的儈子手!”
越來越沉的自責聲,徹底撲滅了她心頭的期許,直到如今,他和她之間,早就被劃出了一道鴻溝,是她和他怎麼都跨不過去的!
“十七,如若不能原諒我,那便恨我吧!這樣能讓你好受一些!”這句話,早該說的,不帶著怨恨的真心話。
“恨你?”鳳十七悽楚一笑:“是啊!是該恨你的!”
她接來下去:“那就讓自己好起來,這樣才有力氣恨我,才有力氣讓我償還我欠的血債!”
鳳十七點頭:“好!我好起來,我找你償還血債……但,此刻我累了,我想在你的膝上躺一會兒!”
柳青青用行動做了回應,身子一挪,靠到了床頭,用雙手抬起他的後腦,把他的頭輕輕移到了她的膝上。
他的眸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龐,那麼深,那麼沉,像是要她的樣子刻入靈魂深處般,仔細而專注。
許久,他終於看夠了,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嘴角微揚,帶著舒適且滿足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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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禍害
太醫宮女輪番過場,也輪番折騰,卻哪一個都沒有把鳳十七給折騰醒。鳳十七睡得沉,似乎要把這精氣神都給補足,要存夠力量。柳青青覺得挺好,凡是皆有因果,事情既然是她做得,那便總是要償還的,這麼拖著不死不活,還不如早些償了,早些解脫,她不怕死,卻極其討厭這等死的過程,漫長且讓人窒息。
日落西沉,提醒著人們又過了一日,柳青青在鳳十七身旁伺候了一日,沒等來鳳十七悠悠轉醒,白玉燻逃婚的訊息,卻已傳遍了皇宮。
這皇宮說大也大,奴僕上萬,后妃上千,說小也小,一個風吹草動,便會人盡皆知。到了夜幕降臨,本該順著風傳到宮外的訊息,卻被重重的宮牆阻隔。到了子夜,基本關於白玉燻所有流言,也盡數消弭,最終的訊息,便是雲國皇帝的掌上明珠,一直靜靜待在皇宮中,為做合格的璟王妃正做著準備。
事情的轉變,如此突然,如此峰迴路轉,對柳青青來說,倒是一點也不意外,閉著眼睛都能猜到,這扭轉事態的幕後之人是誰。白玉睿雖然不是個好皇帝,但卻不是個無能的皇帝,不然,這雲國的鐵騎,怎麼能踐踏安國的疆土,一個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人,怎麼會搞不定這般的小事。
子夜過後不久,鳳十七依然未醒,且似乎有著要繼續酣睡的跡象。小管事見柳青青在這寢殿裡伺候了這許久,便發了慈悲,放她回去休息了。
柳青青拖著疲累的身子往那小屋走,還未進門,便瞧見在裡頭喝著悶酒的白玉熙,一身太子的朝服已然有些皺了,顯然是下了朝還未換衣裳便過來的樣子,那桌上一排的酒壺,也不知道幾壺是空,幾壺是滿,白玉熙的面上已經有了酒氣薰染的酡紅。這兒是皇帝的後宮,白玉熙雖說是皇子,但早已成年,若是被人發覺,總是不妥,何況還是在一個奴婢的屋子裡飲酒,這都不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