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陽鎮以城關街道為中心,向兩頭延伸,就是前山村和後山村,如果後山村有這樣一些神秘的古建築,那麼前山村是什麼情況呢?
“蕭書記,你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我這裡的情況沒什麼,我倒想聽聽你那裡是什麼情況,聽說你跟常海江他們搞得有些不愉快?剛才我到鎮裡去了一趟,我聽說鄭縣長和郭書記到後山村去開現場辦公會,後山村的拆遷有一些阻力,據說跟你有關係。”
華長利苦笑著說說:“就算是有阻力,我這個阻力又能發揮什麼作用?蕭書記,後山村的情況還真的很複雜,這裡有一個姓唐的人家,而這個人家是堅決反對動遷的,還有另一個情況,我在這裡的確發現了一些非常神秘的古建築。最近我準備去瀋陽,到東北大學把費教授請來,讓他做一個專業的鑑定,鑑定一下這片建築,到底是不是大遼時期留下的建築。”
“長利,你也不要只聽我表妹的,她從縣文旅局長的角度,當然希望要找到一片歷史文化建築,為綏州縣開發旅遊資源尋找一個突破口,但這件事情並不是容易的。現在綏陽鎮完全是按照縣委縣政府所制定的工作思路,打造衛星城,走房地產開發這條路,這條路也沒有錯。何顯發剛到綏州縣擔任縣委書記,他工作開展的很不順利,他所提出的打造北方歷史文化名城的設想,並不被大多數人接受。所以你也不能把自己樹立成常海江他們的對立面,好了,我告訴你的就是這個。”
蕭雅嫻那邊結束了通話,尤美麗就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對華長利說:“是哪個女人打來的電話?好像你的那位領導。”
接到蕭雅嫻的電話,華長利有些鬱悶,蕭雅嫻的提醒和尤美麗的警告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新任縣委書記何顯發的工作很難開展下去,對綏州縣是走房地產拉動經濟,還是打造歷史文化名鎮,走綠色旅遊發展這條路,已經產生了激烈矛盾,而何顯發顯然不佔上風。
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房地產是切實可行的,是大家可以見到的,而歷史文化名城,歷史在哪,文化又在哪?豈不是空談嗎?空談是要誤國的。
有的時候面對這樣看似很有道理的質疑,你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到華長利有些沒精打采的樣子,尤美麗勸慰說:“你也用不著鬱悶。縣裡領導你夠不著,你現在只能聽鎮裡的,鎮裡領導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讓你做拆遷前的工作,你就好好做你的工作就是了。”
華長利還是想跟唐家的人見上一面,唐懷國和唐雨霏剛好回來,這是個機會,他們家有那麼多的房子,但他們不同意拆遷,華長利就想聽聽他們為什麼不想拆遷。再說,唐家的人一定會對他們那些祖祖輩輩居住了幾十代的房子有所瞭解。
那些渴望拆遷的村民,自然有他們的道理,難道不想拆掉自己家的老房子,讓老房子成為祖祖輩輩傳承下去的實物,難道就沒有道理嗎?何況唐家的那些那些寶物,絕對不是空穴來風,那些房子也絕對不是一些普通的住宅,絕對是有它的歷史淵源的,而唐家和後山村的村民視同水火,勢必有其中的原因。
沒有機會跟唐家的人溝通交流。如果有來往,勢必要惹怒常海江胡長友他們。
尤美麗看出華長利的心思,說:“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見見唐家那個看門的老頭,我估計這個時候他一定在河邊釣魚呢。”
華長利高興的說:“這就對了,我們現在就去見那個看門的老頭。”
走出了村子,周圍的淺山近水在月光之下朦朦朧朧,尤美麗這個大美女在身邊,華長利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來。
走了一段距離,果然看到河邊有一個人影,坐在一塊石頭上,很孤獨的樣子。
這就是唐家那個看門的老人了。
唐家現在無比熱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