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當差就行,不管做什麼都可以,求您了……”
只要能見到王爺,不管是做什麼,她都願意的。
那婆子終於不耐煩了,一把揮開芳兒的手,轉身進了後門,見到玉雪苓她們站在一旁看著,掃了她們一眼,砰的一聲合上了門。
玉雪苓微眯雙眼,打量著眼前這個芳兒,心裡尋思著這人究竟是什麼人。
陳貞惠已經上了馬車,正在催著玉雪苓。
玉雪苓和芳兒對視一眼之後,才上了馬車,含笑對陳貞惠道:“母親,明日讓個人去查查,剛剛那個芳兒究竟什麼人。”
陳貞惠撩起窗簾看了外頭一眼,“不就是個丫鬟嗎?有什麼好查的。”
玉雪苓但笑不語,任何一個和玉初見作對的人,都是同盟,不管對方是奴婢還是什麼人。
陳貞惠和玉雪苓離開之後,靈玉扶起初見走回內室,“王妃,難道就這樣放過她們兩人?”
初見綻開一抹微笑,眼底有著幽微的寒光,“放過二字,談何容易。”
靈玉微怔,低聲問:“王妃,您打算如何做?”
初見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已經快天黑了,讓人準備晚膳吧,今晚要多寫湯水來,這天氣也太熱了。”
靈玉和夏玉對視一眼,都沒有再多問了,王妃既然不想說自有她的道理,至於那玉雪苓和陳貞惠,相信王妃也是已經有了主意的,否則今日也不會如此平靜地對待玉雪苓了。
二天,剛吃過中飯,齊殷便來了,和他同來的,還有一個除了初見以外令所有人都吃驚的人。
“趙大山?”初見端坐上,冷冷睨視著被齊殷一腳踢跪在她跟前的大漢。“還記得我麼?”
趙大山比之前少了分魁梧兇狠,表情似很萎靡,整個人好像小了一圈,像個瘦骨嶙峋的老頭。他聽到初見的聲音,抬起頭,目光濃濁,臉上還有沒治好的傷口,已經長膿了。
初見掩鼻,與他對視。
趙大山濃濁的雙眸閃爍不定,他好像在努力回想,究竟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眼前這個女人,模糊的印象,逐漸清晰,他的表情,也越來越驚恐。
“看來,你是記起來了。”初見微微一笑,眸中寒光更盛。
趙大山乾涸裂開的嘴皮顫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不……不關我的事兒……”
齊殷一個巴掌掃了過去,他的嘴角立刻沁出了血絲,“什麼叫不關你的事,不是你去劫殺孌兒,孌兒如何會墜崖?”
趙大山全身都戰慄著,他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了,在牢獄中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偏偏又死不去,他如今是覺得死了比活著還輕鬆了。
他真是不應該去惹忠王府和昀王府,本來好不容易逃出牢獄了,如今又被抓進去,甚至比之前還要受到更多的酷刑,前幾日被莫名其妙帶來了寧城,他以為是帶他去斬的,終於要鬆了口氣的時候,卻被帶到了一個狹小看不見五指的屋裡,被餓了三天,揍了兩天,今日才重見天日,他才知道,是忠王府的人去把他帶來的。
他真情願死在牢獄,也不想來見王府的主子。
“聽說你家鄉還有一個七十幾歲的老母親?”初見低頭看著指甲,輕聲問道。
趙大山一震,整個人幾乎馬上要跳起來,聲音沙啞粗嘎,“你說什麼?你想對我母親如何?”
初見低聲笑著,“真是看不出,你還是個孝子呢,既然這麼緊張你母親,又為何要去當山賊?留在家鄉好好侍奉她老人家不好麼?”
趙大山紅了眼,嘶叫著,“我那是逼不得已的,是我害死你母親,你要殺要剮都衝著我來,不要傷害我母親。”
初見聲音一冷,“你母親的生命重要,那我母親的呢?既然你懂得為子之道,為何要劫殺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