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面大費周折。所以在離別之時,才會有更多的愁緒與不捨。
吃過飯之後,伊那便準備離開。夜裡終究太暗,走起來有許多不便。
她雖然不捨,要走之時卻很乾脆,一點也不婆婆媽媽。言歡做的大號木杯她拿走了一個,說是做紀念。那把匕言歡用過之後還給了她,她又拿出贈給言歡。
這些天裡,山谷周圍的地形伊那都打探了一遍,根據言歡提供的雲鼎山大致地勢情況,選定了一個離谷的方向。
言歡把伊那送至那一處的山崖下面。道別之際,伊那又給了言歡一個擁抱。言歡能感覺到,這擁抱中不含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愫,只是朋友間的惜別,只不過還是感到有些尷尬。
伊那身材很是高挑,與其兄艾桑相差彷彿。要不然那天艾桑潛過來意圖引走張綺輝和丁老頭時,很容易就會穿幫。而言歡身子還沒長開,比伊那低了一個頭。這一抱,他的頭便抵在了伊那的胸口處。感受著那柔軟,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那天給伊那接胸骨的情景。
幸好伊那的擁抱時間不長,在言歡開始自責的時候,她就放開了。
“再見!”兩個人都說道。
伊那纂緊右拳,學著言歡的樣子在身前揮了一下,卻沒有出聲音,只是做了個口型。
言歡笑了笑,衝她點點頭。
伊那右手一揚,長鞭甩出,牢牢卷在一塊突起的山石上,一縱身便向山壁上攀去,幾下便躥高了兩丈。隨後左手再揚,又是一根鞭甩出,再次借力上行。
言歡從沒見伊那真正施展過戰技,和他陪練只是隨便過過手。這時才知道,原來她使的是雙鞭。只見伊那雙鞭交替甩出,在山石或是樹木上借力,很快就攀高了十餘丈,當真是如履平地。
不多時,伊那登上了山頂,朝下面揮了揮手,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言歡見伊那終於離開,心中也是悵然若失,又在山崖下站了一會,才返身回到木屋。木屋裡和伊那有關的東西,如黑袍、面具之類,都被她拿走了。
這些天觀察下來,言歡現這木屋確實有好幾處地方需要修補了。心想,偶像交待下來的事,斷不可在自己手中廢掉,下一次再有人進來,還不一定是什麼時候呢。
他看好尺寸,便到外面伐木斷板取材。這一階段戰技的修習,他對細微距離的把握已經相當到位。再以落日殘刀斷木,做起來很是輕鬆,順便還練習了一陣刀法。備好材料後,將木屋上幾處腐朽壞掉的木頭換了下來,尺寸分毫不差。
做完這些,便收拾好褥子、燭臺等物出了木屋。臨走時在屋外的石頭跟前站了片刻,看著那一個個顯赫的名字,心中湧起萬丈豪情。暗暗誓,出去後定然要有一番作為,使自己的名字無愧於和他們並列的榮耀。
回到禁閉室後,言歡把落日刀卷在了被褥裡紮好,然後把剩餘東西收拾成一個包袱,伊那他們順來的三本書以及匕都放在裡面。言歡沒有靴子穿,不能像伊那那樣把匕放鞋子裡。
收拾停當,他趴在視窗扯著嗓子大叫:“有人嗎?”
這段時間裡張綺輝又來看過他兩次,最後一次走時交待他,如果第一重境界突破,只須使閣內小廝向丁教習說一聲,便可以出去了。
除了每次被送進來的時候,言歡再沒見過省身閣裡的小廝。小石頭雖然給他送飯,卻是火房那邊的人,不屬於省身閣。他也不知道小廝們平時都在哪裡,只好扯嗓子叫。
省身閣裡平時極為安靜,言歡這一叫,頓時聲播閣內,不一會就有一個小廝跑過來。
言歡衝那小廝道:“小兄弟,麻煩跟丁教習通報一聲,說我可以出去了。”
關在禁閉室裡的弟子,向來都是期滿而出,自作主張說是可以出去的,還真是個新鮮事。那小廝卻並未遲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