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抓著一旁的大石,而左手則伸展著去夠碰那小巧玲瓏的草葉子。
此草雖長在懸崖邊上,但幸而長得偏上,只要努力一些就能夠摘到,並不算危險。故而白沉也還算放心,只是提醒道:“小心些。”
“知道了。”
駱小遠偏著頭,眼看自己的指尖差著那迎風招展著的葉子只有指甲蓋大的距離了,心下不由竊喜,這麼難得的草都被我和師父撞見了,看來她和師父之間的緣分果然匪淺。(其實壓根不關緣分啥事,純粹是小遠同志臆想,臆想……)
再靠近一點點,再靠近一點點……夠到了!
駱小遠成功地抓住了草根部分,小心地拔起,饜足地看著那株草在掌心起舞,泛著翠綠的光澤。
正要爬起身,卻突地感到腳下一重,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整個人已被拽得偏離懸崖邊,而身下鬆軟的泥土也瞬間崩塌,隨著她的身子一道往深淵墜去!
小遠腦中一片空白,方才還沉浸在摘到藥草的喜悅中,而此時突如其來事件讓她根本來不及去想一些其它的事,只是閉著眼,感覺著山中那特有的,略顯潮溼的風自耳邊飄過,還有一些隱隱約約的……呼吸聲。
呼吸聲?
她猛地睜眼,卻見一身白袍的師父正懸在崖邊,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緊緊抓著離他們不遠的枯藤。他單薄且淺粉色的唇正貼著她的耳,呼吸聲中帶著一絲灼熱,將她的無助害怕化解的一乾二淨。
“師父?”駱小遠輕輕喚了一聲。
“莫怕,沒事的。”白沉抬頭看了看他們與頭頂處崖岸上的距離。
駱小遠看著他的側臉,那略顯蒼白的面色上透出幾分紅潤,輕輕咬著的牙齒使腮幫微微鼓起,尖尖的下巴順著脖頸流下幾滴汗水。她輕輕湊上去,似乎又聞到了那濃郁芬芳的香味兒,只是此時似乎沒有那麼冷冽了……
小遠的心微微顫抖著,只是抱緊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那濃郁的香氣環繞著他們兩人。
如果真的要死,師父是不是也會這樣一直不鬆手,陪在她的左右?
白沉低下頭,恰好瞥見纏在她腳上的一隻魔物,皺起眉來。而此時她也終於發覺一絲不妥,暗暗覺得腳踝處似有什麼東西在撕咬著。低頭一看,不禁倒抽了口冷氣。原來方才抓著她的腳使她墮下懸崖的竟是一隻已只剩下白骨的手!而這隻手的骨節正一點點地收縮,滲盡她的骨肉!
希冀
“試試看能不能甩掉。”白沉用力地抓著枯藤,有些費勁地低頭看她。
駱小遠試著在空中踢動著左腳,卻發現這個動作非但不能甩掉那隻白骨手,反而加速它滲儘自己面板的速度,愈發疼痛難忍,急得滿頭大汗。
“好疼,師父,好疼!”她咬著牙,一點一點扣緊師父胸前的衣服。
白沉略一沉吟,輕輕開口:“小遠,放手。”
什麼?
駱小遠抬起那張佈滿疼色的小臉,眼神中有些不解。
“放手。”白沉又一字一字重複道。
駱小遠看了看身下那萬丈深淵,再抬頭看看師父眼中淡然無波的光澤,那緊緊抓著他衣襟的手劇烈地顫抖著。
她從來都是一個怕死的人,但此刻的她卻聽話的鬆開了手……
鬆開手的一瞬間,她感覺抱著自己腰間的手也漸漸鬆開,而那眼前俊雅無雙的面龐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分明不過幾秒鐘,她卻似乎只能看見他的那一片潔白的衣角在空中揚起,直到眼前一片模糊,那隱約飄忽的身影在眼中打轉,卻再也無任何焦點了。
就在她身體重重地往下墜落之時,白沉從身後抽出斬妖劍,突地放開枯藤借力而起,一邊飛向深淵,一邊衝自駱小遠下方,用手將其背部托起,順勢以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