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兩個條件,他一個也辦不到,我也不必煩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行了。咦,你說對他的瞭解,你和嚴世蕃很熟悉嗎?”
“師妹忘了,小僧在僧錄司多年。”虛海單手揖首,避開了話題。
如初也就沒往下追問。否則就會想到。嚴世蕃怎麼會和僧錄司地人有來往。而且還能談得上互相瞭解?
不過。生活是很辛苦地。總有這樣那樣地事情發生。就像按下葫蘆起了瓢一樣。一件事暫時擱下。就會有新地煩惱發生。
比如。學生。
如初就奇怪了。因為比武會地事。她和土隊地學子們已經打成一片。為什麼前幾天還好好地。現在怎麼又出現問題了呢?
其實別人倒沒什麼。主要是戚繼光。雖然表面上對如初還是一如既往地樣子。但她感覺得出。他似乎又與她疏遠了。那種深深地不信任感。大概只有女人地敏感才能感覺得出。
不是因為賭約輸了地事。肯定是對她又有什麼誤會了。
但,是什麼呢?她猜不透,套話的話又基本沒有效果,這死小子警覺得很,除非他真正敞開心扉,不然別人很難走近他的心一步。
真難搞啊!如初不禁有點氣餒,但這不過是短暫的現象,天生樂觀的她馬上就燃起鬥志,打算採用跟蹤法,看看他平常都去哪些地方,遇到了什麼人和事。說不定能從這些瑣事上,有了解到他突然變化的原因。
一連好幾天,如初冒著倒春寒的天氣,悄悄尾行於戚繼光身後,看他放學後都幹些什麼。結果令她有些失望,因為他與李成粱、張居正和趙三紅等人總是統一行動,所去的地方也不過是碼頭或者河邊,所做的事除了打架就是泡妞,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
這一天,她照例不死心的跟蹤,看他們到娘娘宮那邊玩了一圈,然後蹲在碼頭的某個食肆吃板面,看小妞,和平常所做的一樣。正當她百無聊賴的準備放棄時,忽然見李成粱先離開了。
這下子,她大為好奇,連忙遠遠跟上,見李成粱回了衛城,但並沒有回學裡,而是繞到衛學後面一條小路上去。
如初不禁有點奇怪,因為那條路是很偏僻的,基本沒什麼住戶,但因為離河邊比較近,有時候學子們從這裡穿行。
他去那兒幹什麼?
因為沒什麼遮擋,她不敢跟得太近,遠遠見李成粱窩在一處隱蔽的拐角處,好像等待著什麼,連忙躲在一處磚垛後面,過不多久就看到讓她氣憤不已的場面。
這混球,居然搶劫同學!
這種情況在現代太常見了,惡霸學生搶劫普通同學的錢物,這在他們看來或許很酷,甚至是體現男人力量和地盤感的雄性行為,但其實卻是恃強凌弱的可恥勾當,如初簡直無法容忍。
這從另一方面也證明,她的教育太失敗了。
“你還不良得真徹底啊!”如初壓抑著怒火,溜達了過來,看到被搶同學盼到救星一樣的眼神和李成粱的尷尬與緊張。
“小一一,你怎麼在這兒?”李成粱搔了搔了頭,勉強說出一句話。
“我不來這兒,怎麼會看到你這麼英勇呀?”如初咬著後牙笑,使勁控制自己不被氣得哆嗦,“是嘛,你身材高大,力大無窮,普通人三兩個近不了你的身,在比武會上僅輸給小光一招,多厲害、多了不起呀。可是呢,你這本事沒打北虜南倭,卻用在了自己同胞同學身上,還真是了不起呢。”
李成粱說不出話,只把一隻手背在身後,緊緊握著剛搶來的一兩多碎銀子。
以為他死不悔改,如初怒了,伸出手道,“把錢還給人家!”
“我不。”沒想到聽到這麼可惡的回答,聲音還很倔強似的。
“快還!不然我打得你還!”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