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捷徑。”荒獸之靈輕輕瞥了黃仙一眼,在香火之力上,野神比山精要更有發言權。
“要是說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像屋簷滴水,那香火之力就如同堤壩洩洪。”
“嘗過香火之力的滋味,沒有誰還會願意自己苦修。”
說起來,荒獸之靈在之前的那個世界,只能算是底層,香火之力對於他來說簡直可遇不可求。
跟著姜川寧到了現在這個世界,荒獸之靈感受到了兩股並不算過分強大的野神竟然就能瓜分掉絕大多數香火之力,他的心早已經蠢蠢欲動,只不過礙於姜川寧只把它當成了壓箱底的招數,並沒有給他收集香火之力的機會。
但現在他似乎在張霄身上看到了希望。
“我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荒獸之靈轉過來頭來,盯著張霄的雙眼,背後形態各異的前肢揮動著,似乎心情有些激動。
“說說看。”
“你這次北上是衝著那兩位去的吧?”荒獸之靈的蛇尾翹了起來,“雖然我也不認為你能打得過他們,但是我總覺得值得我賭一賭。”
“我幫你,他們死後,我接手他們的香火之力。”
牛臉上看不到丁點忠厚,荒獸之靈盯著張霄,“如何?”
張霄哈哈一笑,“你拿什麼跟我談條件?”
荒獸之靈聽罷臉色一變,盤曲的蛇尾立馬豎起。
張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驢皮鼓拿到了手上,“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
“你好好表現,說不定我一高興,就答應你的要求了。”
張霄站起身來,用驢皮鼓敲了敲荒獸之靈的牛角,“安心做事,我會讓你嚐到甜頭的。”
說罷,張霄和田噩交換了個眼色,仍舊是老規矩輪班值守,於是懷抱著驢皮鼓,尋了樹樁閉眼休息。
一夜無話。
荒獸之靈不用睡覺,於是生了一晚上的悶氣,前半夜他數次盯著閉眼的張霄,一旁的田噩百無聊奈的用木棍撥著火炭,看也沒看他一眼。
但他卻連蛇尾都沒敢動一下。
直到張霄和田噩換了班,荒獸之靈也沒有挪動哪怕一寸距離。
天亮啟程,黃仙自從昨夜袒露心扉之後,似乎丟掉了心中包袱,於是也央求張霄把它放出來。
一開始不停朝著張霄嘰嘰喳喳,直到頭上捱了一巴掌才閉上了嘴。
見張霄不理他,跟在兩人身後的荒獸之靈更不用說,於是黃仙把目光放在了田噩身上。
一開口,聲音依舊嘲哳難聽,但卻換成了人話。
荒獸之靈和黃仙都是會說人話的,但總沒有自己的話說的順口,就像一個在外漂泊哪怕數十年的人,一旦回到了老家,總是習慣性的會說方言一樣。
“少俠,你知道東北五仙家嗎?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告訴你...”
毫無疑問田噩對這些毛茸茸的動物並不太感興趣,要是黃仙身後長著幾根觸手的話,他說不定還願意和他嘮上兩句。
又是一耳光,黃仙的眼淚在眼窩裡打轉,終於是徹底安靜下來了。
就這樣,兩人兩馬,一個山精一個野神,避開了軍隊,就這麼朝著北面直上而去。
“我說,我算不算第一個加入咱們陣營的?”
田噩和張霄並肩而行,開口問道。
按道理來說的話,田噩應該算是正式加入的第一個人,“是的,不過滿打滿算現在也就兩個半人。”
半個人,自然指的是還隱藏在幕後的塗葭。
東海之濱無疑是各大陣營勢力裡面的執牛耳者,塗葭更是裡面風頭最盛的人之一,行事作風沒有絲毫準則,全憑自己心情,對競爭對手從不手下留情。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