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已經整整過了五年的時間,他以為五年的時間他可以忘記那個人,可時間卻無情的甩了他一個耳光,他記得那個人的音容笑貌,記得她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記得她每一個小動作,記得她初次的時候泫然欲泣的模樣,記得她摘下戒指時的決絕,記得她面目全非的屍體……每每午夜夢迴,悵然鎖匙的摸著胸口,他都有種錯覺,自己已經是死了的人。
即使還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
早在五年之前,言談就死了,留下的不過只是這副軀殼……
“先生,到了。”。
司機小聲的提醒,唯恐驚擾了他一般。
“哦。”良久,言談輕輕的應了一聲,開啟車門,邁出修長的腿,黑色的西裝緊裹著他健美的身軀,在夜色下猶如一隻巡視自己疆土的獅子,只是他的背影透露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悲傷和哀痛。
推開門,房間裡的燈光明亮,何素素身穿性感的睡衣坐在沙發上,秀麗的頭髮披散至腰間,看到他有些驚喜的起身,秀氣的五官染上了一抹明媚,光裸著腳走到他跟前,“回來了怎麼也不打電話呢。”。
言談任由她幫自己脫去外套,面容淡淡的。
“今天爸爸說,讓我們回家裡一趟,他和媽媽明天會等著我們的。”,何素素心情很好,柔順的低著頭,嫩汪汪的手指在他的胸前停頓了片刻,觀察著他的臉色,見沒什麼異樣才接著說道,“是關於祭祖的事情,可能要在家裡住三天。”。
言談驀地僵硬了身體,“告訴他,我有事情要做。”。
何素素的笑容慢慢的垮掉,望著他冷硬的面容,許久後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言談,你能逃避多久呢,一次,兩次,整整五年的時間你都不願意碰我,就因為……”。
“閉嘴!”言談的眸光驟然迸發出冷意,那雙眸子裡流露出深深的寒意。
何素素張了張嘴,最終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她不傻,這幾年言談的勢力越來越大,言老爺子很難再製住他,唯一的籌碼也就只有言媽媽。言談五年之前能拖著不和她結婚,五年後他更能悔婚,她已經等了整整五年,還有什麼不能忍耐的。
不過是一個死人,他言談再喜歡,也不能讓她死而復生。
而她何素素只會是唯一的煙臺太,是他言談名正言順的合法妻子。
“好,我不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祭祖的事情。”,何素素放軟了聲音說道,一雙漂亮的眸子裡滿是柔情蜜意。
看著她走進了房間裡,言談踱步到沙發前,有些煩躁的解開襯衫上的兩顆釦子。
又是祭祖,每年都拿這個藉口騙他回家,真當他言談是三歲的小孩子,任由他們愚弄?老頭子不過是依仗著他手中拿捏著母親,除了這個,他還有什麼能耐!胸腔裡窩著一團火發洩不出來,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嘭的一聲摔在地上,恨聲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
*
言家是A市的名門望族,上上下下統共一百零七人,家大規矩也多,每年的十月十日,是言家全家祭祖的重要日子,所有的言家人無論有何重要的事情,都要放下回言家參加祭祖儀式。祭祖後三天,根據排輩來決定留在言家老宅的時間,言談是小輩,留在言家需三天才可以走。
何素素和言父打的就是這三天的主意,參加祭祖的人多,不可能給每人都安排單獨的房間,所以夫妻是要住在一間房間裡的,言談和她已經訂婚五年,在言家人眼裡,她早已是言談的妻子,是以每次安排房間都是分一間。
先前三年,何素素還能沉得住氣,保持女孩子的矜持。可從第四年開始,她使了渾身解數來讓言談碰自己。她不可能守一輩子的活寡,言談寧願碰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