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厭還沒來得及激動,就聽鬱淺燼道:“你剛要說什麼?”
“沒、沒什麼。”
寧厭嚥了口口水,怕眼底的喜悅會暴露真實心情,於是微低下頭,小聲道:“我就是怕我還不習慣被黑粉罵,會一個人夜裡抱著枕頭偷偷哭。”
這副模樣,配上他的描述,還頗顯出幾分可憐。
鬱淺燼頓時心軟了,微嘆口氣:“我知道,每個職業選手都是這麼過來的。沒事,心情不好就來找哥哥。”
寧厭的腦袋越垂越低,是真他媽怕壓不住的嘴角被鬱淺燼看到。
“知道了。”
他咬了下嘴唇,控制住音線:“那哥哥再摸摸頭。”
鬱淺燼於是又摸了摸他的頭。
“晚安哥哥。”
鬱淺燼“嗯”了聲。
目送這孩子飛速轉身離開後,鬱淺燼端起溫水抿了一口。
帶青春期的孩子還真挺累。
又得摸摸頭,又得關注身心健康的。
他走進房間。
這時鬱淺燼並不知道,讓他發愁的還在後頭。
接下來試訓的兩個ad,不止教練組,連季溪和司馬淮都不太滿意。
一個雖然打過兩年職業,但在其他隊的時候就以保kda出名,風格太過穩健,甚至可以稱得上“慫”,和司馬淮完全搭配不了。
另一個就純屬從經驗到操作都不太行了。
本來他們最看好的那個職業ad,被xy要了,人家連試訓都不來了。
愁啊。
鬱淺燼愁得擱陽臺抽半小時煙了。
嶽白歲走進來。
“怎麼樣?”
鬱淺燼沒回頭,問:“其他青訓ad有看上的麼?”
嶽白歲已經研究一天了,嘆氣:“沒有。”
鬱淺燼還是沒回頭,眺望著遠處的黃浦江面,背影在寒風裡顯得有些單薄。
他的聲音從嫋嫋輕煙裡傳來:“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
“嗯。”
嶽白歲道:“你也有同樣的顧慮,不是麼?”
鬱
淺燼:“是。”
“季溪和司馬淮只打了一年職業,而且今年我們在世界賽上只打了一場bo5,司馬淮還沒有發揮好——大賽的經驗他們依然可以說幾乎為0。寧厭更不用提了,連青訓和ddl都沒有打過。如果ad我們選擇了鹿予言,那可以說是一個完全新的戰隊。哦不,還有你,你得一帶四。”
鬱淺燼沒有說話。
“人家都是四帶一個新人,咱是一帶四啊。確實現在寧厭和鹿予言不管試訓還是排位都發揮很不錯,但那麼多路人王韓服第一,一上賽場就成孫子,這真的太不好說了。到時候粉絲又會罵俱樂部怪管理層亂買人。”
鬱淺燼側過臉。
“那你覺得青訓ad上了賽場就能成爹了麼?”
嶽白歲一噎。
鬱淺燼接著道:“在ddl都當不了爹,你指望他們上了dpl就能當爹?已經既定能力不夠,那麼相比之下,難道不該是未知數更有可能開盲盒成功?”
嶽白歲摸了摸鼻子。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他沉思:“但開盲盒更有可能開出問題啊。那個ce雖然慫了點,但他不會亂送,可以等你站出來c,那萬一”
鬱淺燼突然轉過了身。
“還記得和裴宴之那頓飯上司馬淮說的話嗎,‘現在dpl賽區年年轉會期都是一樣的人’。因為最大的問題就是‘新人培養’,俱樂部寧願花大價錢從韓國賽區買人,也不願意去選擇新鮮血液。”
他的目光很深:“四年前你接手trg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