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和張薇,靠著家裡關係,遲早要自己開會計所當大老闆做頂層人的。
倘若不是他這樁事有點兒見不得人,不好向家裡開口求助,他何必來找謝婉瑩幫忙。是,是個髒事兒,所以他認為找謝婉瑩來幫他處理髒事最合適。從頭到尾,他始終沒看得起過眼前這兩個人。
以他所知,謝婉瑩這樣沒後臺的女醫學生想留在首都大醫院工作的機率幾乎為零。
請謝婉瑩吃頓飯讓她處理髒活兒,他胡浩都認為自己是高看她了。
“謝婉瑩。。”胡浩拿條紙巾擦擦嘴巴開起這個嘴,語氣繼續高人一等。
謝婉瑩早等著胡浩同學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只是有些人做出來的事總是會比預期更來的震撼更來的渣,渣出天際去了。
“幫我給個人掛個婦科號。趙文宗說你在大醫院裡實習幫人掛號比較容易。”胡浩的話只說到半截,突見對面謝同學表情不對宛如洞察出他背後那點髒事兒,喉嚨裡一個發緊卡住了。
“你對人家做什麼了?”謝婉瑩冷冰冰的語氣拷問他。
面對她明亮的眼神,心虛的胡浩不由自主轉開臉,說:“你可以直接說你幫不幫這個忙。我是聽趙文宗說你很念同學情才來找你的。當然,我不知道他說的話是否真假,說你之前幫過張薇他們家,找到個專家給她奶奶做手術。”
“如果你我念同學情,我下面說的話你最好聽進去。不要讓對方去流產,那樣對女孩子的身體傷害很大的。”
胡浩轉回頭那對詫異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心想她是如何猜出來,他都沒說呢。
像她這樣兩世為醫生的,只要聽個年輕男的提嘴神神秘秘要求掛婦科,想也知道是為什麼事。如果是家裡長輩生病或是老婆求醫,可以正大光明要求找專家了,而不是說求掛個婦科普通號而已。
謝婉瑩的面色是很冰,尖銳的目光意圖戳醒高中同學的良心。正由於是同學,她更沒法容忍同學的所為必須說。
胡浩被她這雙眼戳到快不行了,喘了喘氣,臉色紅了紅,惱羞成怒,衝起她喊話:“你能懂什麼?你都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先指責起我做什麼?”
真被她猜中了,她高中同學搞大了一個女孩子的肚子然後叫對方去打胎。
趙文宗坐在他們兩人中間是傻住了,手裡的筷子和碗啪啪兩下墜落在桌面上。轉頭,他望著胡浩的目光裡彷彿被驚出了魂魄:“你搞大誰的肚子了?你不是要追張薇嗎?”
看來趙文宗之前並不知道胡浩找她是為什麼事,胡浩應該是以另一個理由先糊弄了趙文宗。趙文宗不是學醫的,是好糊弄。
聽到趙文宗提到張薇,胡浩更羞怒了,轉身衝他吼:“你是不是男人?”
這和他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係。趙文宗腦子全懵的。
“是男人的話,婚前有過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胡浩不以為然且自傲地哼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