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騎士終於也明白是不會有人來管他的死活了。所以他顫顫巍巍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身上的重甲卻讓他再度翻倒在地上。而他的侍從也終於明白了點什麼,幾條灰色的身影從對面衝出來七手八腳的將那個倒黴蛋拖了回去。
“蠢貨。蠢貨……”相對於安妮這邊的百無聊賴,萊昂這邊則激烈的多了。神甫脖子一側的一根血管正突突的跳著,向所有人昭示著他的怒氣。他今天可以說得上是盛裝出席。黑色的天鵝絨外袍襯托著他修長的身材,阿卡主教賞賜的銀製十字架端端正正的掛在胸前。但是在那件華麗的修士袍襯托下的,則是一張扭曲的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臉。神甫今天上午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羞辱,看著自己苦心圈養的那些手下一個一個被挑落馬下。而且是上來一個照面就舉手投降,這就如同是一個又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萊昂的臉上。已經將這個神甫扇的分不出東南西北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裡的馬鞭不停得鞭打身邊的巴克裡騎士和那個為他牽馬的小侍從。
“大人。我想。今天我們就休息一下吧。我是說……”巴克裡敏捷的躲開了大部分的攻擊,但是依然有一下擊中了他的右臉。鮮血正從上面緩緩地流下來,同時騎士臉上的肌肉也在一抽一抽的運動著。
“不行。不行。那個女巫必須要死。而且就在今天。我一定要她死……你明白嗎。巴克裡騎士……我不能等。上帝也不能等……”萊昂瘋狂的叫著。以至於身邊的人都不留痕跡的後退了幾步。
“但是。大人……太陽已經快要伸到頭頂了。而且現在我也沒有多少手下能衝鋒了。”巴克裡是唯一留在風暴中心的人。他在心裡暗暗罵著倒黴,同時還在盡一個騎士團長的責職。
“藉口。都是藉口……你們全部都是罪人。”萊昂轉過頭對著巴克裡怒目而視。好像這個騎士團長也成了他的敵人一樣。那對沖血的眼瞳讓騎士突然感到一陣不寒而慄,他的戰馬也突突突的後退幾步。
“大人……那個子爵又來了。他們好像是有話要說。”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站在馬前的小侍從突然叫了一句。
巴克裡突然長處了一口氣,他幾乎是帶著感激的目光看了那個男孩一眼。然後轉頭看著緩緩騎到戰場中間的海曼斯。騎士的紅髮在微風中飛揚,讓巴克裡和身邊的人突然產生了羨慕的感覺。他們畢竟跟了一個好主人,而不是像他們跟著這麼一個發瘋的教士。
其實萊昂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他剛來到這個領地的時候也表現出足夠的管理能力。在他的管理下這個地方也蒸蒸日上起來,雖然他對於異教徒嚴厲了一點。但是這裡畢竟是基督徒的領地,他的所作所為也不算是太過分。但是自從他成為了安妮的敵人後,他的精神狀態就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其實現在看來神甫不過是個沒有經歷過失敗的人而已,太過順風順水的經歷讓他對於失敗這樣東西完全的沒有抵禦能力。
“我的主人派我來傳達她的命令。只要你們送回被你們綁架的盧休斯夫人,那麼我們就會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我和我的騎士們一定會懲罰這裡每一個罪人的。”海曼斯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高聲叫到。
“大人!!”巴克裡有點為難的看了萊昂一眼,他也知道盧休斯夫人已經逃跑了,人質都不知道去哪裡了怎麼交人呀。
“我不會向那個女巫妥協的。”萊昂喘著粗氣恨恨得說。“但是今天就到這裡,我們回去吧。他們不可能在城門外等太久的……”
巴克裡看了萊昂一眼,他很奇怪神甫怎麼可能這麼急速的冷靜下來。他現在好像有點恢復正常了,竟然能看出安妮和她的手下並沒有足夠攻佔這裡的東西。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而且戰馬又不能上牆,所以只要他們拒城死守。那麼安妮他們終究會因為補給耗盡而撤走了。當然了巴克裡終究還是個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