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孩子嗎。
“我最終還是個怯懦的人。我的公主。我沒有問,就算是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我還是沒有問。”科恩抱緊了懷裡的女子。也許是覺得冷吧,他需要她能給自己一絲溫暖。“那個時候他快要死了。穆恩神甫奉他的命令把我召到了他的床前。他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了,只是希望我能叫他一聲父親。而且他一直在問我母親死的時候有沒有提到他。”
“你怎麼說的。”安妮回抱著騎士,她覺得這是她現在唯一也應該能做的事情。
“我說不知道。我的確不知道。那些嬤嬤從來就沒有對我說過我母親的事情。”科恩回想著那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已經沒有了原來威武的樣子,牧師團在他的周圍大聲禱告著。房間裡充滿了香油的味道,而這種味道讓他覺得窒息。他愣頭愣腦的被穆恩神甫帶到了那張床前,他跪在床前的地板上聽著那個男人反覆唸叨著自己母親的名字。這個時候他才有一種他是自己父親,而不是自己首領的感覺。“我就對他說我不知道。他看起來很失望。然後他希望我叫他一聲父親。”
“你叫了嗎。”安妮抱著他的腰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我張開了嘴……最後我說大團長閣下,願上帝保佑你的靈魂得到安息。”科恩苦笑了一下,自己到最後還是沒有將那兩個字叫出口。他記得自己說完這句話就慌忙的逃出了那個房間,但是在關上門的一剎那,他明顯聽到了一聲長嘆。“後來我一直跪在門口的石板地上禱告,過了一個晚上穆恩神甫出來了。他對我說他走了。被上帝帶走了。他沒有別的東西留給我,就把自己的佩劍作為他唯一的遺產留給了我。上面刻著聖殿的一條規條:不以私情而拔劍,不以憤怒而拔劍。上次我對你說的那些話,他的確對我說過。不過他也對聖殿裡面的所有兄弟講過。”
“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安妮說了一句非常東方式的話語來概括科恩現在的想法。
“我根本就不在乎前任大團長兒子的這個封號。在騎士團裡面唯一在乎的也只有亞瑟而已。他總認為我是因為有了這個封號才有那麼多的機會的。而他的父親不過是個出生比較卑微的騎士。所以他總要壓我一頭。其實我有的時候很羨慕他,他的父親非常的愛他。是為了能為他謀一個好的出生才將他送進騎士團的。而且他還能經常地見到他們。所以有時候我甚至願意和他調換。”科恩想起那個一直為難著自己的同伴,其實他在心裡並不恨他。他也有自己過不去的坎。
“我明白。有時候能絆倒一個人的往往是那個人自己。”安妮拍著他的肩膀表示他根本就不用在乎。
“夢想嗎。其實我也有。當年我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們的修道院在普羅旺斯那裡,到了夏天藍色的薰衣草田和玫瑰色的天空相連真是太美了。因為我的父親是大團長,所以修道士們對於我的要求也特別的嚴格。而且很多時候我的兄弟能休息了,我還必須待在大廳裡一遍一遍的練習揮劍。有時候我在訓練之後就會趴在修道院高高的院牆上面想著。我不想做騎士。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農民,每天在田裡收穫橄欖,葡萄,小麥。然後在晚上回到家,見到自己的老婆還有很多。很多……”說到這裡科恩突然停頓了一下,後面的話他有點說不出來了。
“很多什麼。哦。我知道了。很多孩子是不是。有著棕色眼睛的男孩女孩是不是。哈哈哈。科恩。科恩。嗯……”安妮開始還在取笑著科恩的想法。騎士也許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堵上這兩片誘人的嘴唇,他彎腰一下子就吻上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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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節
“昨晚的舞會簡直是太熱鬧了。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