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的早餐桌邊安妮迎來了一個既平常又特殊的客人。說他平常是因為每天騎士們的狩獵活動中總能找到他們其中的幾個。說他特殊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活著走到安妮和科恩早餐桌邊的沙匪。由於狩獵的順利,就算是那些小騎士也不會把他們獵殺到的人頭送到安妮面前來彰顯他們的武勇。
“怎麼啦。”科恩抓著一塊黑麵包皺緊了眉頭看著面前的騎士隊長克拉克。因為紅鬍子逃脫的關係,科恩這些日子對於克拉克總有些身不由己的怨懟之心。雖然科恩也知道克拉克他們已經盡了全力,就算是那個時候是他自己領隊也只能做到這個樣子而已。不過除了那個重大的失誤之外,克拉克在後面的行動中卻表現得可圈可點。但是今天沒想到他竟然帶著一個活的沙匪進入了營地,更帶到了安妮的桌前。科恩不由得懷疑面前的男人是不是讓太陽給曬昏頭了。
“聖。閣下。大人。老爺。”雖然那個小沙匪活著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是完全無缺的。他的臉上青一道紫一道,嘴唇也磕破了。別人能從他腫脹嘴唇的縫隙裡看見被打掉牙齒而留下的兩個黑漆漆的血口子。雖然他一臉的誠惶誠恐,但是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看著騎士手裡所握著的那塊黑麵包。安妮這邊的補給也並不寬裕,就算是作為騎士團長的科恩也只能吃那些主要由燕麥以及麩皮做成的黑麵包,裡面麥子的成分其實少得可憐。
“給。”雖然安妮也很奇怪克拉克的意圖。但是當然看著那個小沙匪貪婪的眼神時,突然覺得手裡的麵包好像被這個貪婪的眼神給弄髒了。所以她隨手就被食物丟到了那個沙匪面前的沙地上。那個沙匪嗚咽了一聲,也不管麵包上的沙子抓起來就往自己的嘴裡塞。
“他說有話要對我們講。”克拉克冷冷的看著那個沙匪的舉動,同時向安妮報告著。
“那些跑出來的笨蛋不是都有話要對我們講的嗎。你竟然會有時間停下你的戰馬放下你的長劍,來聽這些垃圾的話。我的兄弟……”海曼斯身不由己的在一邊插嘴。他的心情也在極度鬱悶中,其實在場的每一個人哪一個不是看著那堅固的巖城鬱悶得快要撞牆了。
“他的話不一樣。”克拉克無視著他那些兄弟們的挑釁,只是冷冷的彎腰行了個禮,然後就轉身退出營地繼續他的巡邏任務。
“不一樣。有意思。你最好快點說,不然。我想營門口的那些旗杆應該要跟換一下裝飾了。老是一樣的腦袋看著讓人有點審美疲勞。”少女的口氣雲淡風輕。不過那個沙匪卻感覺到了裡面的凜凜殺氣。所以他慌忙的打算嚥下嘴裡的食物,不過看來那些粗糙的燕麥成心和他作對,竟然卡在他的喉嚨當中不上不下。
“給他杯水。要死也是讓我們的劍來完成。”看著那個沙匪的吃相,科恩也失去了進餐的興趣。他丟下了手裡的食物,然後讓跟在身邊的侍從過來救人。一個小侍從抓過了他們負責飲馬的水瓢給了那個沙匪一瓢救命的甘露。
“大人。感謝萬能的……呃。上帝。呃。”那個沙匪看來是被噎著了。他好不容易嚥下了喉嚨裡那些差點害死他的食物,急急忙忙的就向安妮和科恩行禮。他結結巴巴的說著恭維的話,而且一邊說還一邊打著咯。
“哼。”所有的大騎士都沒有搭理他的興趣,最終還是坐在後面的一個小騎士用一擊冷哼來讓那個沙匪明白他並沒有太多客套的時間和機會。
“尊貴的殿下。”那個小沙匪雖然害怕得瑟瑟發抖,但是他還是小心地打量著那個美麗的女子。加洛德有句話沒有騙他們,那個女人長得還真的很夠味呢。“我和我的同伴們願意臣服在您的腳下。永遠恭順。”
不過那個小沙匪沒想到的是,安妮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竟然臉色大變。然後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而他還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說錯了,就已經被幾個衝上來的小侍從掀翻在地。而